他成熟了,气质也更沉稳凝练,连面孔都被岁月晕染得越发英俊。 此时头顶吊灯投下的灯光,又在他身周晕染出居家闲适的气息。 郴易风停住脚步,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轰鸣发出的喧嚣。 眼前的人那么熟悉,又那般陌生,他情不自禁走过去,闭着眼睛吻了一下陆云柯的唇瓣。 “我醒了这么久,你为什么没有吻我?你不爱我了?” 陆云柯一僵,然后耳朵尖到面孔都染上了红色。 郴易风圈住路琢的腰,再次吻住了他。 浓黑的眼睫颤唞着,像是竭力克制住羞涩,等舌尖触碰,尝到男人口中淡淡的草药味,他才撤开,下巴下意识扬起。 “你没骗我,这算是奖励。” “诊疗室里有客人,很多。” 陆云柯尴尬道,用眼神示意郴易风仪器后方被遮住的几个人。 从刚才起就在吵嚷的声音一秒消失。 在几步之处,仪器的遮光挡板后方,几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上了些年纪的人正在交谈着什么。 一行人什么发色都有,中文外语混合专业术语,全都争论得不可开交,差一点就要打起来。 他们都将郴易风主动亲吻陆云柯看得清清楚楚。 郴易风:“……” 他恼羞成怒,抬手一拧陆云柯的腰,凑过去阴森森道:“路二狗,这么多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路琢哑然:“当然不是。” 郴易风怕是忘了,他刚得了农业方面的诺奖,还是下一届诺奖医学项目的候选人,国内外教授早就想和他见面交流,他们约定的时间就是今天。 陆云柯在带众人参观,试图将这些牛人留下,好为三水村新建的大学增加几位优秀的教授。 方才一群国内外的脑科专家还在争论,郴易风沉睡这么久苏醒后会不会有后遗症。 擅长开颅手术的专家觉得不开颅无法确诊病变,其他外国专家也不相信中医真的能完全唤醒区域功能丧失的大脑。国内专家与之争论,一群平均年龄超过60的老头老太太就因为各自的医学理论争得脸红脖子粗。 到底药物作用在大脑的哪些组织上,遏制了什么病变,又产生了什么反应,同一领域内主张不同的各位都觉得自己的理论才是准确的,当场引经据典就要驳倒其他人。 然后就演变成一群大佬恨不得挽起袖子打一架。 都是些老头老太太,真要动起手来,怕是医院里又得多一些病号床。 陆云柯刚要阻止,但想想这也是大佬们日常学术交流的一环,根本没必要,于是就腾出空间让各位前辈热烈交流,一边听着他们的争吵做些记录。 郴易风的出现彻底打断了众人的争吵。 看起来,他的确没一点后遗症,状态恢复得非常完美。 一群业内专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有志一同地退出了病房。 “天色晚了,我们也该回宾馆休息了,唉,人老了,精神头儿也开始不足喽。” “路院士,工作结束了,就回去休息吧。” 和陆云柯交流有的是时间,但打搅了小情侣互诉衷肠,可是要被嫌弃的。 即使人都走了,郴易风还是面红耳赤:“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陆云柯捏了捏他的手指:“想我了?” “没!”郴易风下意识反驳,但说完瞥了一眼含笑的陆云柯,他又回握住陆云柯的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