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琢。 “我在。” 男人的声音格外温柔,温柔到如此陌生,郴易风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他瞪大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影。 这是一间看起来很冰冷的病房,各类仪器摆放在病床周围,路琢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白大褂,手边还拿着病例记录。 两米开外,透明的窗玻璃挡住了密密麻麻地摄像头,一些记者模样的人正在奋笔疾书。 在陆云柯回头一瞥之时,外面的记者顿时炸了锅似的激动起来。 他们隔着一道窗户,激动地问道: “路先生,作为斩获了国内外所有农学奖项,一人独揽百项专利的天才,是什么念头驱动你舍弃农业研究,转而从事医学研究行业?” “您在脑域科学取得这样的成就,即将追赶上您在农业创造的奇迹,您 有什么秘诀吗?” 那些记者来自世界各地,他们看着病房里英俊成熟的学者,无一例外,眼中盛满的都是仰望。 一墙之隔的那个人,是举世无双的天才。 天才之名,实至名归。 在陆云柯数年连续斩获国际奖项,几乎每隔几个月就有一项刷新人类认知的研究成果被公布后,路琢这个名字,便成了国内外报纸和科学杂志上的常客。 在他以不到30岁的年纪斩获诺奖后,所有媒体更是将他的生平翻了个底朝天。 路琢,原本是个出生在农村的普通小伙子,他的前半生和其他农民没有任何差距,地里刨食,父母早逝,负债累累,家里只有一头驴,一辆木板车,穷到令闻者落泪。 但是在二十岁那年,他遇到了自己一生的挚爱——下乡的知青郴易风。 在郴易风的影响下,路琢这个农村青年开始了系统的学习,他只用了两年就考上了大学,还一路攻读了数个学科的博士学位。 在接下来短短十四年的时间内,他就接连在农业、化学、生物和医学领域取得了骄人的成绩。 多少科学家一生也不见得有一项能载入史册的研究,但路琢一个人就培育出了几十种变异作物,靠着自己萃取合成的特殊生长因子和灭菌烃,重构了全世界农药行业和种植业。 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着这个男人做到这种程度? 是出于对成为植物人的恋人炽热无私的爱吗? 如记者们所愿,陆云柯抬手将郴易风病后蓄起的长发挽在脑后,深情款款道:“为了他,我愿意对抗整个世界。” 尚且不能言语的郴易风哪怕是不能行动,也不禁一个激灵。 太肉麻了!太吓人了! 根本不像是这个人会说出来的话。 但下一秒,他就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戏谑。 那种幽暗的光芒一闪而过,路琢还是温柔儒雅的模样,那种幽暗的眼神几乎像是一个错觉。 路琢安抚地捏了捏郴易风的指尖,转过头,神色哀伤地对围在病房外的记者们道:“我的爱人刚醒来,我要好好陪陪他,请各位先回去吧。我等了他这么多年,现在不想有人打搅我们相处,希望各位见谅。” 在郴易风的腹诽中,记者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病房,乖顺的就像是陆云柯教导过的那些学生。 谁能不敬仰眼前的人呢? 这可是路琢啊! 从未有人会狂妄的以为,一个人能改变一个村庄,一个国家,乃至全世界。 但路琢做到了。 他靠自己的研究快速重构了一个国家的农业结构,又以一己之力将中药推广到全世界,仅仅九年,几乎每个制药机构都会从神仙草之乡购买最优质的药草。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