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有口福了。我看看手表,已经快8点了,我要和同事换班休息。要不,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陆云柯闻言摆手。 “不用。” 周峡看着他异色的双目,语气越发温和:“你还有事?” “是。”陆云柯示意周峡留步,他到隔壁休息室拍拍郴易风的肩膀,将人叫醒,和他一起离开了警察局。 目送两人离开,周峡握住桌子上的钢笔,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纸上画着线条。 想起郴易风和路琢默契的模样,他不由开始怀疑刘小兰话的真实性。 那两个人真的关系不好么? 出了派出所吹了一阵晨风,郴易风断了根弦的大脑慢慢恢复冷静。 自己刚才竟然对路琢示弱了! 虽然是为了折腾路琢,但对方不痛不痒,反倒是自己想起来就觉得脸皮发胀,他止住脚步,冷硬道:“咳,现在还有什么事,你要买东西?” 陆云柯看了他一眼,没搭腔,只是继续朝前走。 “喂,和你说话呢,别装哑巴。” “对。” 郴易风皱眉跟着陆云柯,对方走得并不快,显然是顾及到郴易风脚腕受了伤,两人并排走着,一阵后竟来到了县医院门口。 路琢停了下来。 郴易风皱眉:“你要买药?” “你。”陆云柯指指他的手臂被刀刺了的位置和手上的咬痕,将兜里还没焐热的钱都递给了郴易风,“被狗,咬了。” 还是被会疯狂攻击人的野狗咬了,趁着没超过24小时,得来医院打狂犬疫苗才行。 郴易风终于明白路琢为什么特意来医院,他捏着那张绿色的钞票,怔怔地看着路琢。 路琢和他对视,异色的眸子依旧平静到陌生,郴易风指尖一颤,扭头看向路边刚抽出几片嫩叶的杨树。 “你真会假好心。” 陆云柯也没和他争辩,示意郴易风进去,自己在医院大堂等着。 一会儿郴易风就开好了单子,等着医生取药的时候,他将找零的二十几块钱塞到陆云柯手里,忍不住嘀咕道:“5针就要二十多块钱,真是贵得要命,还得来打4次,麻烦。” 国内能生产狂犬病疫苗才只有短短几年,产能不足导致疫苗价格对一般人而言相当昂贵,陆云柯要用来买毛驴的钱,就这么被花掉了一半。 显然,毛驴是没钱买了。 郴易风摸了摸衣服,想起自己被老五几个抢走,又从警察局领回来的那张自行车票。 他不愿意占路琢的便宜,对方给他花了二十几块钱,他肯定得还回去。 思来想去,不如直接买辆自行车给他,反正自己还得来县城医院打狂犬疫苗,路琢的毛驴没了,他总得有代步工具。 就当是偿还路琢上辈子和这辈子的照料,这样他才好一码归一码的报复对方。 郴易风没有看路琢,平视前方,语气有些紧绷道:“路琢,待会儿你和我去国营大厦取东西。” “嗯。”路琢答应下来。 等郴易风打完疫苗,包扎好伤口,两人来到国营大厦的柜台前,郴易风将自行车票递给工作人员,迎着对方热情的微笑,他对陆云柯扬扬下巴:“挑辆你最喜欢的,就当是你的新毛驴。” 这下轮到陆云柯愣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