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和唇角,唇边浅浅的酒窝,同样通过镜面准确地抵达李松茗的眼中。 卢诗臣仿佛是垂在湖面上的浓绿柳条,在春风里自顾自地招摇着,浑然不在意自己在平静的湖面上摇荡出怎样无法平息的波澜。 “没有……”李松茗说道,“睡醒了。” “那就洗漱一下,一起去看看icu的病人吧。” 两人都洗漱完毕后,便准备一起去看一下昨天那两个做过手术病人,病人还在icu里,如果今天那两个病人情况还算稳定,他们便可以先下班回去了。 去icu之前,两人先去了一趟办公室,看一下病人今天早上刚传过来的检查报告。 卢诗臣和李松茗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看到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似乎在办公室门口等了许久了,他看见卢诗臣和李松茗,便问道:“你是卢医生吗?” 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陈述句一般的笃定,他看着卢诗臣,分明是知道卢诗臣的身份的。 男人的声音很嘶哑,像是那种脚踩在粗粝的地面上摩擦的声音。他头发衣服都有些凌乱,衣服上似乎还有血渍,面色蜡黄,双眼浑浊,下巴上满是胡茬,嘴唇紧紧地抿起来,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因为脸部轮廓略有些崎岖的缘故,使得他的脸看起来有些凶狠。他的双手插在宽大的外套口袋里,外套口袋都鼓了起来,像是装满了东西一样。 卢诗臣停住了往办公室走的脚步,李松茗也很自然和他一起停下。两个人在离男人大约一步远的位置站定,卢诗臣打量了一下男人,然后说道:“是我,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男人双眼近乎直勾勾地盯着卢诗臣,说:“我想感谢卢医生您一下。” 看着这个似乎是来感谢医生的男人,李松茗的内心升起了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虽然不乏有会在专门在办公室来感谢医生的人,但是李松茗心里却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而且这个人看起来应该不是病患,那么就是病患家属了,可是李松茗的记忆力很好,他入职以后跟着卢诗臣和梁昭每天查房,对于心外科的所有病人和家属都多多少少有点印象,但是眼前这个人却是相当陌生的,他似乎没有在心外科的病房见到过这个男人。 而且李松茗有点本能地反感这个男人盯着卢诗臣的眼睛,像是野兽嗜血的眼睛,令人有些恶寒。 卢诗臣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问:“请问您是哪位病人的家属?” 他问男人话的时候并不专心,眼睛在周围扫了扫,现在还没有到正式上班的时间点,走廊上无论是病患、家属还是医护人员都基本上没有,走廊上相当的安静。卢诗臣刚把问话说完,就立刻侧过头来,靠近了李松茗的耳侧,低声且快速地说道:“找准机会,给保卫科打个电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