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露意图后,真正的温知南被一点点剥开了。 带着点利益至上的冷漠。 但这个小坏家伙,却也让他生不起半分厌恶之感。温知南只是把话放在了明面上,谈的也是情人间本质,可到底谁才是猎人,还尚未可知。 几息之间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他闭了闭眼,干涩地开口:“对不起,我并没有和您动手的意思。” 温知南盯着他:“你在犹豫。” “是。” “为什么?” 霍景泽胸膛急促地收缩几下,拳头也缓缓捏紧,骨节青白,嗓音沙哑又枯涩:“您只是说了不亏待我,但是我要的可能不止这些。” “那你还需要些什么?” 温知南等着阿晾提要求,如果是想要更多的自由,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如果是感情这种越界的事情……温知南摇摇头,他毕竟有协议在身,阿晾懂分寸、知进退,大概也不会要他为难。 好在阿晾的确没有给他徒添烦恼,只是低声说:“钱……我需要很多钱,比您想象的还要更多。” 在话音刚落的时候,温知南连自己都没有注意,自己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他怕阿晾索要。 更怕自己定力不够,张嘴就给出去了。 如果是缺钱,那都是小事。 这和温知南公司的发展方向是一致的,温知南倒是乐意赚钱来养阿晾。 他伸出手,在阿晾紧实的臂膀上捏了捏,带着安抚的意味,又加了些让他进屋的暗劲,勾起眼睛活脱脱像只小狐狸。 他道:“唔,我想想啊。” 霍景泽随着温知南进屋了,身后的门关上,隔绝了晚霞最后一点光线。 两人在黑暗之中,温知南转身把阿晾逼退几步,抵在门上,微微踮起脚凑近对方,鼻尖从阿晾的脖颈嗅到耳边。 轻微的布料摩挲之间,这场差点被一枚钥匙引发的血案在无形之间早已消弭。 温知南的目光落在阿晾唇上。 停留好久,最终凑了上去。 他敏锐地感知到阿晾的呼吸一窒,但是阿晾没有动,安静地在那里等待。 霍景泽夜视能力一般,尤其是从窗帘透过来的微光被温知南遮了个严实,更看不真切,只觉得嘴唇有个微凉还软的触感一碰即分。 温知南用手碰了碰他的嘴唇。 收回手指后,他眼中的好奇才渐渐收敛。 阿晾从他面前出现后总是戴着兜帽,露出下半张脸,而温知南的视线又刚好落在对方的嘴唇上,温知南已经观察很久了。 他想知道阿晾的嘴唇到底是什么触感。 现在知道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