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好。”他道,终于肯从雁稚回身上离开。只是刚抬起身体,雁稚回就拉住了他。 “您还生气吗?”她眼里像是有水色,波光盈盈。 蒋颂微微扬了下眉,望着她。 雁稚回只有在想上他的时候用敬称。 “平桨今天在家。”蒋颂回头看了一眼:“而且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关门?” 雁稚回没有回答,揽住蒋颂的脖子,再度去亲他,而后慢慢借他的力起来,直到反客为主,把男人压在榻上。 蒋颂坐在榻边,稍稍后仰,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为她急促的亲吻顺气。 “总是这么急……”蒋颂的动作轻柔:“慢一点,别着急……别急。” 雁稚回亲得很干净,单纯是想亲他,没有别的暗示意味。唇角的伤口碰到他,被弄痛的时候,会轻轻地吸口气,很可爱。 蒋颂由着她亲。 他想到雁稚回读博那几年,那时他正值壮年,面对雁稚回身边的追求者尚能坦然自若。 现在他也可以。 他以为他是可以的。而后在一次次内耗里发现自己并不可以,最后还是要靠妻子的安抚。 他和那只每天被雁稚回安抚的猫一样需要她,离不开她。 蒋颂在这些天里,没少看雁稚回睡前逗猫。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猫的身体,仿佛引导一种流体。 她的指甲是新做的短甲,甲床生得漂亮,甲面像一种果冻,愈发显得指若嫩葱,透出委婉而温柔的性感。 蒋颂每夜沉默看着妻子的动作,看她的指肚摁在猫的耳尖,一下一下地戳,仿佛是按在他口腔深处早已经不存在的乳牙,给他一种坐立难安的酸涩。 而今天,他终于确认这种酸涩和再生的乳牙,不过是他敏感自卑的幻觉。 蒋颂想得断断续续,直到雁稚回轻轻舔了下他的牙齿。 犬牙的位置,蒋颂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瞬间僵住,没忍住呻吟的声音。 “疯了……”他皱着眉责怪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雁稚回感觉得到丈夫紧绷的身体,大腿硬得像是男色勾引。她捧着蒋颂的脸,又轻轻用舌尖舔了一下。 “您好敏感喔……”她小声道:“而且抵着我膝盖了。” 她没说是什么抵着,但蒋颂明显不好看的脸色说明了他抵着她的部位有多么不合时宜。 十几分钟以前还在吵架生气,现在就这样。 没脑子地发情一样。 “……抱歉。”蒋颂坐起身,同样低声回答她:“我不是有意,你这样…我很难不起反应。” 人一旦坐起来,坐直,视线立即就变得开阔。 蒋颂看到一隙门外,他们的儿子雁平桨目瞪口呆,远远地站在走廊阴影那儿。 雁平桨发誓,他只是上来找自己先前的塔罗牌,而后随意望了一眼。 他是没想到主动的那个是他妈妈,而他爸始终耐心地在抚摸妻子的脊背。 他其实也就看到了这么点东西。大脑一片空白,父母本就小声的交谈根本没能让他听到一点儿。 ……他在想,这算不算是NTR? 可里面的人一个是他爸,一个是他妈。 而现在他爸的眼神明显是让他滚,而且滚得越远越好。 雁平桨突然意识到,如果今天不提前去爷爷家,他可能会死。 他父亲会像夹菜一样带走他所有的经济来源,然后像丢掉一张谢谢惠顾的纸片一样轻飘飘地把他赶出家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