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时间,自己准备了可以说服亲人的凭据。 孕育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她整个孕期都被照顾得很好,万事有回应,周围从不离人,唯一缺少的,就是爱人蒋颂对于一个他们所创造的新生命的期待。 蒋颂本就不喜爱这个孩子。 十九岁的女孩子怀孕,还是他失态导致的结果,他只觉得歉疚,连拥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心情这件事,都觉得尤为禽兽。 他只关心雁稚回的身体,担忧她能否承受一个降生后足足有一截胳臂长的婴儿,对于母体营养的掠夺。 但现在,蒋颂终于问她可不可以给他生一个孩子,在他们的孩子快要成年,已经品尝到恋爱滋味的时候。 雁稚回望着蒋颂,主动仰着脸亲上他。 舌尖交付彼此,雁稚回很主动,急切,蒋颂耐心地安抚她,慢慢吮吸,包裹。他尝到了雁稚回流下的眼泪的味道。 她流了很多眼泪,抽噎没有声音,身体像过往每个日夜那样紧紧攀附他,轻微地发抖。 他已经结扎很久了,目前的年纪无心也无力再看一个新生儿长大,只是突然就很想说这句话。 刚开始是为了调情,但话刚出口,逗弄的心情已经散了七七八八。 如果和雁稚回的爱情能够按照蒋颂最初想的那样发展,这句话早在十几年前就该说了。 在他们合法做爱的某一次,他会用年轻的身体和年轻的声音,像现在这样,仿佛情绪酝酿到某种程度般的,在取悦彼此获得快慰的动作里,轻柔询问她一句: “给我生个孩子,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蒋颂知道雁稚回为什么哭成这样。 他的小女孩怯弱又大胆,被家里养得身娇体贵,一处茧子也没有,却可以勇敢站在他面前,用两倍的爱迎接他们的孩子,包容他的抗拒与妥协。 他可以做到一切肉眼能够望见的周到细心的呵护,却无法满足她最简单的情绪需要。 一个妈妈在成为妈妈的过程里,一定是希望另一半和她一样殷切地想象孩子的长相,期待它的小手小脚印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的。 但蒋颂做不到。这就像一个悖论,恰恰因为他足够爱她,所以他做不到像她那样爱他们的孩子。 他直到今天,才给了雁稚回这块迟来的拼图碎片,把他们的爱情补得完满无缺。 蒋颂叹息着垂头吻得更深,眼角蹭上对方脸上的湿痕,与他的相互交融,成为一体。 就像立夏的夜晚,蒋颂独自坐在黑暗的堂厅,为着孩子的诞生感性落泪一样; 现在他们以父母和爱人的双重身份,共同回忆年轻时孩子的到来,贴体贴心,把湿润的眼眶紧紧挨在一起。 —————————————— 这篇文因为没大纲,每天的更新都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内容也特别简单——就是不断圆前一天写的东西,这样不断滚环。 但是写到今天突然觉得圆上了,天生一对的爱情面前没有什么话是忌讳的,他们两个人都等这句话太久了。在完全合拍的爱情面前,繁衍的神话永远不可能祛魅。 觉得在这完结也挺不错的,本来是想搞点擦边骚话play的,写出来居然又莫名其妙变纯爱了(昏倒) 另外哈哈哈还是说明一下,之前说蒋颂有点爹味、有大爹的毛病,就是说他那种传统(带一点贬义)的思想很多。 所以即便他舍不得妻子生孩子,也会在调情的时候问“愿不愿意给我生个孩子”,把这当成一种情趣(实际上说出来就成催泪弹了哈哈) 联系他俩有孩子的前因后果,这句话杀伤力其实很大,因为女主当初想留下孩子时,一开始几乎是所有人都不同意的,所以(疯狂比划试图说清楚自己意思的屑作者) 人物思想不代表作者思想哈,像雁平桨这种紧跟时代的非主流年轻人肯定是不会这么说的。可能只有父母爱情里会用这种话调情,然后为彼此掉眼泪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