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凭自己的本事回汴京,你们忘了?” 眼前这人家里老爹是吏部的,真说通了,还确实有可能。 麻奋自然要阻止。 反正不管这些人说什么,麻奋都给推了,最后咬牙道:“你们还帮他说话呢?他可现在当官了,能瞧得上咱们?我可是顾及大家面子才不愿意讲的。” “那纪炀路上可说了,他比你们都有本事,他以后可是能继承爵位的,就你们?跟屁虫罢了!” “什么?他真这么说?” “竟然这样?枉我还想找我爹帮忙。” “就是,我也想找舅舅帮忙来这,既如此,就让他在那当一辈子的小知县。” “实在是可气,麻奋怎么没揍他一顿?” “我敢揍吗?临走的时候还给他买了处六进的大宅子,可这位爷嫌破,一定要我给他修缮,还要买墨石床。”麻奋叹气,“我把他千里迢迢送到,买宅子,又回潞州城给他请工匠,连窗户的木条我都给买了,那可是一句谢都没捞到。” 听到这话,其他人算是沉默,随即大骂起来。 纪炀也太不知好歹。 还帮他?做梦呢! 正巧葫芦秀才喝酒路过,麻奋一瞧他,立刻道:“还有葫芦秀才,纪炀说他在那边无聊,一定要让我把葫芦秀才弄过去,给他做酒樽!” 葫芦秀才方才也听了两嘴,谁让纪炀的名声太过响亮,不听心里痒痒。 可怎么就跟他有关系了,还要把他弄过去,弄到哪? 葫芦秀才酒被惊醒,下意识摆手,他不去,哪都不去。 这位诨名叫葫芦秀才的人,原名滕显,汴京人士,原本家中还有薄产,但他读书几十年也只是秀才,基本也就散尽。 某天突然开窍,说什么都不考,要过快活日子。 说自己终日读书也没个结果,连妻子都没娶,家中自然也没子嗣,那考个什么劲。 他说的快活日子,一个是逛花楼吃花酒,还有就是把爱好捡起来。 旁人的爱好可能是琴棋书画。 他的爱好不同,他就爱葫芦,各种各样的葫芦都喜爱。 更喜欢在葫芦上尽情雕刻,做得极为精美。 当初还在读书的时候,就有人问他买个几个,不过那时候没当真。 现下放弃读书,专心倒腾这东西,有次半个月都没出现,滕显几个好友去家中找他,只见桌上有一对极为漂亮的葫芦酒樽,瞧着只是普通的葫芦,但拿起一看,葫芦外面光洁平整,内里不知用什么方法刷了生漆,外面还有精巧的刻纹,远远看着竟然有几分仙气。 另一个葫芦酒樽生漆已经没了味道,被滕显灌了美酒。 等众人一瞧,他这酒樽盖子不仅能盖上,就算反着拿,里面的酒也一滴不漏。 好神奇的东西! 看着是葫芦,可却格外精巧,真如画中神仙老真人的酒壶? 要知道普通葫芦,内壁多苦涩,并不能放食物,要么直接两半锯开可以涂漆,却又失了美观。 又或者仔细在里面灌了漆,却散不尽味道等等。 就算以上全都成了,也没有这种反之滴水不漏的漂亮酒樽。 至于滕显? 他还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等他睡醒之后,葫芦秀才的名声已经传开。 可他不止会做葫芦酒樽,其他人慢慢发现,只要给他的葫芦,不管是精巧的摆件,还是漂亮的器具,他都能给走出来,他家中所有器饮食器具,基本都是葫芦制成。 这种轻巧方便,又别具古香的东西,可是最受达官贵人追捧的。 时人都爱竹,他们爱葫芦,也是别具一格。 滕显没想到,自己想靠科举衣食丰足,到头来一场空。 想着快快乐乐寻开心,现如今却被人追捧。 一时间自然也高兴得很,其中把他“捧”红的,就有纪炀这个有名的纨绔子弟。 纪炀什么时兴不跟,还花了重金买了几个葫芦摆件,那真是极尽奢华,上面还镶着金线。 但就算这样,滕显也不想用下半辈子来还啊! 让他去找潞州下的什么什么县找纪炀? 做梦吧! 潞州在汴京人眼里看起来就够穷了,潞州下的县城?他疯了?好好的汴京不待着? 可他既然都被麻奋看到,自然跑不了。 这群公子哥们也想知道纪炀到底要做什么,自然帮着捉人。 听说最后“捉到”滕显的时候,他正喝得烂醉,等他醒来时已经被扔到马车上,连他的家仆也在车上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