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武菱这种平时对学校各种活动不感兴趣,一忙学生会活动就像是被逼着上青楼的太监的活动坚定排斥者都来了。 她甚至主动请缨要帮温听澜的忙——给活动拍照。 温听澜还纳闷她怎么突然这么积极,结果第一小节结束,温听澜去检查相机里的照片,全是场上球员的大特写,或是一些用衣摆擦汗的腹肌抓拍图,她才恍然大悟。 温听澜:“你拍点可以放进系刊的照片!” 武菱恨这个假正经的时代:“相信我,你加了这些照片,系刊肯定更多人看。” 温听澜其实无所谓,但系主任第一个不同意,到时候还要返工。温听澜不敢再让武菱拍,生怕到时候一张能用的“正能量”照片。 第二节的时候,温听澜夺回了相机,她站在不碍事的地方拍着照。照相机挡在脸前有点影响她的视线,但温听澜还是敏锐地感觉到有一个人站到了自己旁边。 她下意识朝着旁边挪了一步,但那人又靠近了一步。 把相机放下,疑惑还没上来就下去了。 “秦礼?”温听澜意外。 和温听澜记忆之中的秦礼有点不一样,但又好像是原来的他。他穿着印了他们学校篮球队名字的短袖,眼镜换了一个镜框,五官也褪去了高中时候的少年稚气。 秦礼伸手:“好久不见啊。” 温听澜回握住他的手:“你怎么在这里?” 秦礼示意场上打球的运动员:“我们学校和你们学校打。我也加入了学生会,所以得过来负责。” 温听澜看向记分牌上的另一所大学名字:“你念的是理工大?” “对。”秦礼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表情变得骄傲,挺直了一些腰板,“没有你,我终于成了我系的第一了。还好我内心强大,否则这么多年被你打压下来,我觉得我不自卑自闭就挺好的了。” 当初秦礼的成绩可以和陈序洲温听澜念一个大学,宋宗平给他的专业提了建议,考虑了学校专业和奖学金之后,秦礼还是果断选择了理工大。宋娴艺和小姨住在德国,开销比国内大很多。秦礼对于花小姨一家的钱原本就有心理负担,更别说现在了。 小姨愿意帮自己,不代表这是应该和无条件的。 理工大愿意对他的学费进行免减,还会给他全额的奖学金,这是秦礼最好的选择。 从毕业到现在已经三年没见了。在异乡看见老乡本来就会两眼泪汪汪,更别说是一个高中出来的。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高考前一天,后来谢师宴她也没去。 “听说你谢师宴那天发烧啊?”秦礼说着以前的事情。 “高考最后一天不是下雨了嘛,就淋了个雨。”温听澜说着便想到了那时候的一些事情。 想想现在,想想以前的自己,其实挺搞笑的。 以为失恋会痛不欲生,结果大学前两年她在老校区还是过得很好,积极参加课外活动,好好念书拿奖学金。 以为永远不见的人,现在却和自己一所大学了。 温听澜一直觉得人生从来不是一条向前的有很多分岔口的路。 人生应该是一块巨大的草坪,没有既定的道路,你只需要随便走,没有人规定何为前方何为后方,只需要自己在草地上踩出一条路,一条自己的路。 踩不出路也没关系,在草地上睡一觉也很舒服。 秦礼冷不丁来了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