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我……” 林寒初哽咽道,突然遇到这么大的变故,她不过刚满二十岁的年纪,此刻六神无主,一心只想救回自己的爹爹,可是大堂上敌人各个武功高强,凭她一己之力的确无疑是螳臂当车。她本想冲出去拼死护住爹爹,大不了父女两人死在一起,可是陈伯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不肯放开,口边的鲜血一滴滴流在胸前,小腹的剑伤里只见鲜血不断往外流出,眼见已经奄奄一息,林寒初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踌躇不决。此时,突然堂上传来另一个人的话音: “季掌门且慢,我还有话要问问这个魔头。”那个声音林寒初再熟悉不过,那曾经是每日萦绕在她耳边的嗓音,甚至有时出现在她的梦中。她虽然对这种时而欢喜时而讨厌的感觉还懵懵懂懂,但是这个人是她在承天教里,除了爹爹之外最信任最依赖的,她的大师兄——邱望亭。大堂中央,人群中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那俊美的鼻梁和浓密的眉毛下一对眼睛奕奕有神,正是邱望亭。 莫非他也参与叛教? 不,绝不可能!林寒初试图在心里为他找寻一个借口,好开脱此刻的罪孽。可是,当她朝邱望亭脸上看去,那个表情却解释了一切。往日温文尔雅,谦逊正直的眉宇,此刻却带着仇恨和邪笑,像是贴了一张扭曲的人皮面具一般,让人不记得曾经的他。只见邱望亭走到林擎跟前,仔细地打量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 狡黠 的笑,哪里还是林寒初所熟悉的那个人。只听他说道:“师父,您老人家已经没法逞威风了,何必还那么嘴硬呢?” 林擎使出最后一些力气,抬头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就奇怪呢,我承天教虽不如皇宫般看守严密,可是也不至于落得个不堪一击,随随便便让几百个外敌入侵都不得而知。我承天教建于中岘紫盖,北临汉水,西南两面群山环绕,唯东侧一处出入。出入本教皆有层层防守,即便是严亮叛变,但他一个外州堂主共总没来过总教几次,也不可能对这里的局势了如指掌,更谈不上轻而易举地给我下毒。如今真相大白,原来是出了你这么个内鬼!” 严亮哈哈大声笑道:“我等入教,那还得谢谢白长老的令牌了!若没有这个令牌,我们也没法一路打点干净山道上的关卡。” “什么?白松延也叛教了?”林擎强忍痛楚。 “他不是叛教,而是去见了阎罗,啊哈哈哈!”严亮和季焕同时讽笑。 林擎摇头,随即剧烈咳喘数下。邱望亭在一旁面无表t情,漠然道:“师父,不知道师妹如果看到了你今天的样子,会不会伤心啊。” 林擎听到此话,猛地抬头惨然道:“可怜我的初儿,从此无依无靠。我还曾希望将她托付于你,可谁知你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若我当初没收留你这么个无家可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