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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哈哈哈,看来道兄的酒瘾大的很呐!”说罢便走到道士跟前,将杯中一口饮尽:“好酒!话说这孟浩然的老家便在这岘首山南侧山坡下。当年,他和李太白相识相知,二人便曾登临过着岘首亭,凭栏远眺,留下不少的名句。”

    “非也非也。”摆手间又饮一杯,也替白松延也斟满一杯。“孟浩然长李太白十来岁,早在李太白之前便已名声在外,得玄宗赏识,而为人清高得很。这孟浩然与李太白,虽然相识,但并称不上是什么知交好友。”

    “道兄何出此言?” 两人说话间,便又对饮起来。

    “这李太白自然是崇拜孟公得紧,开元年间,孟浩然途径江夏时会李白于黄鹤楼,李白亲自送到江边,送别时写下了《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诗有云: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怀念孟公之情不可谓不真。李太白一生写给孟浩然的诗有四五首之多,然你可曾记得孟浩然有只字片语留给李太白否?”

    白松延愣了一下,哈哈笑道:“兄台的这翻话有趣得紧,值得推敲,来来,我敬你一杯。”

    道士接过饮了,刚欲为白松延再斟上一杯,只听他手中的酒杯啪地一下落地,碎成数片。抬头一瞧,他咕咚一个坐倒在道士对面的石凳上,只觉一阵眩晕,似醉酒一般,他自嘲道;“昨日与道兄共饮了十坛都没醉,怎么今日竟如此不堪?”

    道士捋了捋长须,笑而不语。眼见白松延左手强撑在石桌,后一瞬,便一头倒在桌上昏沉过去。道士不动声色,坐在原地,亭子后面的树丛里,蹿出另一个身影,侯在道士身后。

    “二弟,还愣着干什么?搜他的身呐?”道士迫道。

    此俩男子便是十日前汉江边与青袍客谋事的二人。后来的一人“哦”了一声探手伸入白松延怀中,谁知倏然间左手被他一把死死抓住,他并未起身,依然瘫倒在桌前,用混含不清的语调哼道:“你们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哼哼,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赶紧交出通山令牌。”那个二弟边说手上边奋力争夺对方怀中的令牌。

    “你们要入教做什么?”白松延使尽仅剩的力气,死死抓住令牌不放。那道士缓缓扯开鬓角敷贴的膜片,一张人皮面具从他脸上浮脱下来。“啊!竟然是你!”白松延惊呼一声。

    “呵呵,若不是我,也不会投你所好,引君入瓮! 白兄,你一路走好!很快你的那些弟兄们都会来陪你!哈哈,哈哈哈!”那假道士一把抛开手中的拂尘,从腰间抽出一枚小镖,朝那老头背上一抛。波的一个,那老头哼了几声,缓缓松开了手。假道士从他二弟手中接过令牌,在掌中掂了两下,那令牌是一块古玉制成,触手润泽细密、璞白中透着几丝盈翠。其上有祥云纹,阴刻“承天”二字。

    “看来这药力还不够。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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