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以沐立刻摇头,“没有、没有……” 江亚恩若有所思,“那你和年鹤声最近怎么样?” “我和他、就、就是同学朋友……” 她根本就不是年鹤声的bb啊…… 回到家后,颜以沐快速回到自己房间,写作业洗澡,想把所有的杂念都抛之脑后。 可一关上灯,躺到床上后,年鹤声哑着嗓子,对她说“bb,你好甜”的声音,便自发的在她脑海里不断的响。 她被这股声音折磨的辗转难眠,心里竟然开始浮现出一个荒诞的猜测:难道她喜欢上年鹤声了? 可是这不对啊! 她明明喜欢的是学长,学长拒绝她这才是不久之前的事情,颜以沐不信自己是那么容易移情别恋的人。 但是年鹤声的声音还在她脑子里面转啊转,到底哪里甜了…… 她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那只被年鹤声含住的耳垂,放在唇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一点味道都没有啊。 年鹤声是怎么尝出来甜的? 颜以沐这一晚上彻底失眠,也没有想到答案。 第二天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两只耳朵都红的厉害,猜想可能是打耳洞的原因,便没放在心上。 到了教室,颜以沐第一眼看到年鹤声,在她脑子里响了一晚上的“bb,你好甜”,又开始不可控的冒了出来。 她不敢去看年鹤声的脸,垂着目光在位置上坐下,装作自然的样子和年鹤声打招呼:“早啊年鹤声。” 年鹤声侧头,一眼看见她红的有些不正常的耳垂,伸手碰了一下,“怎么这么红?” 耳上突然的痛意让颜以沐往后缩了缩身体,她像是也没想到自己的耳朵会这么疼,用自己的手轻轻捏了捏耳垂,一股灼热的肿痛感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年鹤声一言不发的牵起她的手,往教室外走。 大庭广众之下,颜以沐下意识的想挣开年鹤声的手,可手指刚使了一点力,她就停住了。 因为脑海里年鹤声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转而代替的,是年鹤声掌心里传来的温度。 颜以沐仰高头看向牵着她往前走的年鹤声,那种茫然又懵懂的感觉,又从她心里涌了出来。 医务室内,校医将颜以沐两只耳朵上的耳钉摘了,利落的消毒上药。 “同学,你这是过敏体质,就不适合打耳洞。”校医见怪不怪,“要想留耳洞,这耳朵得好了又烂,起码反反覆覆一个月看能不能完全好。” 颜以沐被校医的形容吓到了,年鹤声侧身看着她耳垂,本来生的又白又小,现在却红肿的看得惹人心疼。 他问校医,“用药也不行?” “如果她还要继续留耳洞,耳洞里就得戴东西,戴了就会过敏,用药擦好了也会再烂。个人体质问题,没办法。” 校医余光瞥到年鹤声的左耳,“男同学挺能忍啊,你这耳朵肿的也不遑多让啊。” 颜以沐歪头去看年鹤声的左耳,果然也是又红又肿,和他那只没穿耳洞的右耳,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师,你快帮他也上一下药吧。” 校医拿着药走到年鹤声面前,边上药边说:“小情侣都是过敏体质,也是难得。” 颜以沐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忙摆手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们只是同学!没有在早恋!” 校医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两个人耳洞都过敏发炎,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哦……” 颜以沐下意识的看向年鹤声,发现年鹤声也正好在看她。 上完药,年鹤声从校医手里接过开的药,淡声说:“体质问题而已,没什么好不好。” 说完,他带着颜以沐离开了医务室。 颜以沐走在年鹤声身后,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他那只红肿的左耳,因为陪她打耳洞才会变成这样。 “年鹤声。”颜以沐出声叫住他。 年鹤声回头,看见颜以沐站在树下,那张漂亮脸蛋被阳光照的格外明媚动人,但眼中却满是愧疚。 “要不是为了陪我,你的耳朵也不会过敏发炎,对不起啊。”颜以沐跟年鹤声道歉,“老师说只要不戴耳钉,伤就会长好不再过敏,你不要再继续戴耳钉了。” 年鹤声往回走了几步,面对面站在颜以沐面前,“你还要戴耳钉吗?” 颜以沐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了耳洞,要是这次让耳洞再长好,以后她可能都不会有勇气再打了。 “我……要戴。” 年鹤声颔首,“好,那我也戴。” “为什么啊?”颜以沐不明白,“会很疼的。” 年鹤声注视她红肿的耳垂,嗓音缱绻:“我陪你一起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