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樱是个做医生的,对这些常人害怕的东西自然没有畏惧。 “这条蛇瞧着就不赖,几样药材弄下来也值不少钱呢。” 虽然不知道收购价格多少,但王樱按照前世推算,就觉得便宜不了。 土生土长的药材还好说,蛇身上的东西入药可是难多了。乡下人抓到蛇,只要不是毒蛇都是随便收拾收拾就吃,甚少有人知道入药怎么处理。 王樱跃跃欲试:“咱们把能入药的都取了,剩下的肉明天炖个汤。” 她最近吃肉也是十分艰难,兔子肉早就吃腻了,猪肉又赶不上买。心心念念的野鸡也就今天才抓了一只,吃完就没有了。 徐老太:“那叫徐霜给你炖,我……实在不敢碰。” 王樱眼巴巴的看徐霜。 徐霜:“……你放着吧,我明早早起给你炖上。” 王樱欢呼一声,起身去洗手洗脸换衣服。 徐老太早早的煮了一锅粥,切了蘑菇准备炒,徐霜接过饭勺。把抓到的野鸡给退了鸡毛上锅配上蘑菇炖。香味悠悠荡荡的往外飘,徐霜不光是炖了野鸡,还把今天摘到的刺老芽拿出来,配上鸡蛋做了个刺老芽炒鸡蛋。 王樱尝了一口就沉迷于刺老芽的独特香味,这种香味还跟香椿不太一样,香椿本身味道浓烈霸道,而刺老芽虽然也带着独特的香味,但却是有别于霸道的清爽。 再尝一口野鸡炖蘑菇,更是让王樱沉醉于野鸡的鲜香味美。 野鸡的肉质紧实鲜嫩,蘑菇也吸饱了鸡肉的浓香汤汁,吃完了还要再用馒头沾着汤,香的叫人迷糊。 这香味悠悠荡荡,飘的隔壁的王永顺一家快要睡不着。 李春娟小声嘀咕:“大半夜的炖肉吃,也不怕噎死!” 说着还死命的闻,反正吃不到,多闻一闻也是赚到了。 王永顺翻了个身,心情十分不好,人家天天吃大肉,衬的他们一家三口更可怜了。 突然门吱呀了一声,王永顺警惕道:“是谁?” 李春娟不在乎的说:“你还以为是贼啊?就咱家这样,贼都不稀得来!” 没了家底之后,他们两口子就捏着二十块钱过生活,王耀宗花花用用,现在只剩下几块钱。家里穷的叮当响,哪儿还能引来贼。 李春娟打了个哈欠,起身探头一看。 “是耀宗出去了。” 王永顺翻身坐在床上:“这么晚了他干嘛去?” 李春娟觉得他大惊小怪:“应该是去镇上找同学了吧。耀宗不是说过吗?他在高中的同学跟他关系好,说能给他介绍个临时工干干呢。” 王永顺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真敢信!” 什么临时工,真当临时工是地里的大白菜,说有就有的啊!现在城里要找个临时工的活都不容易呢,还指望王耀宗的同学能帮上忙? 王永顺最近是越发的难受,虽然疼儿子,但是他也知道王耀宗现在前途渺茫的厉害。所以他一直都催着王耀宗跟他一起下地干活,指望着尽快把儿子掰一掰,哪怕是叫他装一装呢,到时候看能不能说上一个儿媳妇进门来,也换换家里的气象。 但李春娟不这样想啊,李春娟经过了王永顺藏钱一事,对王永顺没了信任与耐心,她现在就觉得全家的希望都在儿子身上。 王耀宗怎么说也是高中读了一多半的,不比她和王永顺两个老农民有见识有门路? “耀宗咋啦?我瞅着耀宗就很好,以前还不算懂事,现在都会帮我擦桌子了呢。” 王永顺憋气的难受,他想抓着李春娟问她,你儿子平白无故给你抹桌子能为啥?还不是为你手里那几块钱吗!不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