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樱扶着饱足的肚子,重点偏移:“响炮?” 徐霜:“大年初一早上就在村口放鞭,咱村里人都叫响炮。” 靠山村这个地方,山上积雪多,放鞭炮不是那么随心所欲的,尤其田有福管事之后,更是直接说了。大队上每年初一放上一挂鞭,就算是整个大队的开年炮了,其他家最好不要自己放。 反正家家户户都没钱,也乐得沾上这个光,放在村口,那就是一整个村的!来年大家都发财,省的他们每年还要再花上几块钱去买了。 徐霜:“明早上就是起来吃饺子,咱们中午再吃黄焖鸡。” 徐老太吃完了饭就揣着明早下锅的生饺子走了,酸菜鱼包子蒸了没吃,老太太也带走了两个。 王樱:“咱娘岁数上来了,估计爱吃有味的,咱年后上山再逮住鱼,就拿回来多做点酸菜鱼。” 徐霜点头答应。 两人收拾完东西,王樱把大门关严实,这才把原主父母的照片摆出来,这时候的照片都小,远没有五寸七寸那样大的,哪怕是大合照,也大多是两寸的小照片。 王樱把原主父母的照片摆上,又悄悄摆了一张原主小时候跟母亲合照的照片。 她把分到的猪头供在案上,自己拿了个垫子就跪下。 她在心里给原主祈祷,也给原主的亲娘祈祷,虔诚的跪了一会儿。王樱才起身,她刚起来,徐霜就跪下去了。 徐霜也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睛磕了两个头。 等到磕完了头,供完了香,王樱才把照片都撤下,再悄悄的把痕迹都打扫干净。 这时候按理说是不允许这样的,因为属于封建迷信,所以王樱最开始拿猪头回来就说的是准备猪头肉下酒,丝毫不敢提是用来上供的。 刚才席间喝了点黄酒,王樱磕了头才觉得酒的后劲上来了,她有点晕乎乎的。 徐霜倒是还好,抱着王樱给她换衣服洗脚,窗外又下起了大雪,两个人捂在一个被窝里早早睡下。 钱菊花家的年夜饭吃的晚,倒不是钱菊花手艺多好,做的多细致。而是她腿还没好全,下床艰难。 硬撑着身体杀了一只鸡,钱菊花连处理鸡都处理的勉勉强强,还是大丫顶事,把她替下来,带着妹妹一块烧热水退鸡毛。 钱菊花搬着个小板凳坐在边上包饺子,饺子肉用不了猪肉,家里没有猪肉了,之前分的那点,早就被婆婆三要两要给要走了。 所以钱菊花就干脆用土豆和鸡蛋做馅,包了一盘土豆鸡蛋饺子。 钱菊花现在颇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这狗日子也不知道过到啥时候算完,那就有一天过一天,过一天算一天! 她狠狠心把家里的小公鸡先给宰了,留了一个小母鸡。 不过小母鸡她也不准备留多久,准备等到初五破五时候照旧给宰了。她最近两天能感觉到,自己吃的稍微好点,就反应在奶水上,这才两三天,家里的小丫就明显不爱闹腾了。 前面那几天,小孩子总是哭,哭还哭的有气无力的,看着就不是长寿相。 钱菊花不想让自己耗费精血生下来的女儿活不了,所以就得吃好的,补着点。 鸡毛去干净,钱菊花就撑着起来炖鸡汤,炒鸡肉。 拿个瓦罐放半只鸡进去炖,剩下的鸡肉除开给王樱的那点,其余全部切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