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困在雨里,永远不要有天晴。 从前就喜欢的,如今降落在怀里。今后,就这个雨夜后他有了温室,想要永远沉溺。 她没像之前一样怕他,反而伸手抱着他。 手臂紧紧的,嘴唇贴着他的心脏,魅惑一般低语:“来吧,阿屹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呼吸急促了一瞬,试着侧头贴在她的脖颈上,她没动,乖巧至极。 他心满意足,轻轻地蹭了蹭她软软香香的耳垂,抬眸想喊她,然而余光尽处,地上相拥的影子里,他的背后,一把锋利的刀尖对着他。 他一顿,心脏骤疼。 为什么没人可以纯粹的对他好? 可这刀是她拿着的,她说会一直对他好。 从前到如今,一直是她,一直都是她。 “我是会一直对你好的。”她说话了,语调失真,嘴唇在动。 他看见了她唇中央的唇珠,软软的一颗,一定很好亲,吻上去是什么感受? “想亲我吗?” 她又问了。 “想。”他听到自己卑微哀求的声音。 这不是他。高傲如裴边屹,从来不屑去乞求要任何东西。即便是很小很小的时候,饿到滚到垃圾桶边,他都不屑求人。 她一步步贴近他,粉嫩的唇瓣轻轻贴在他唇角上。 他僵直的站着,心脏急速翻滚跳动起来。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一种淡淡的水果香。 长而翘的睫毛掀起,那片汪洋一般的眼眸看着他,轻声说,“那你让我把刀插,进去。插一截,你可以吻我一下。” “可以吗?” “可以的。” 她笑了起来,像是雨夜里魅惑人鬼的妖。雨滴落到她唇面上,她伸出舌尖擦去。 他看见了里面洁白的贝齿,唇珠在舌尖滑过后越发水汪汪像果冻一样。 他像是被施了黑魔法,木偶一般站着,视线黏在她唇面上。 她抬眸看他,眼尾妖媚地一勾,干脆利落地收起刀,拿到身前。是一把泛着阴森森白汽的,锋利的尖刀。 “很疼的哦。”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尖刀快速捅进他的胸膛,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 这一定不是梦,梦怎么会痛呢? 他痛到没法呼吸,却倔强地拉着她的手腕。像那天中午,在走廊外他一把拉住她一样。 “你说过会对我好的。” “是,我会一直对你好。” 他弯唇笑了起来,刀尖捅进了肺部,像是要爆炸。 她也在同一时间欺身上来,亲在他唇面上,另一手扒开校服的衣摆,钻了进去。 他碰到了她的身体,冰凉的。 “你很冷吗?”他问。 她抱着他咯咯咯笑开,“你不是知道的吗?人怎么可能是凉的。” 是的,他知道,这是梦里。 只有在梦里,她才会喊他的名字。 她才分清,他到底是谁。 地面上的影子里,刀尖已经捅出了后背,一滴滴往下滴着黑色的液体。 肺已经被她捅坏掉了。 他张嘴一口咬住她的唇舌,他也要让她痛。 痛感一瞬间从口腔里传来,裴边屹睁眼。 汗珠从额头滚落,他从闷热的被子里起身,拿起遥控器调低温度。 随后掀开被子,光着下床,面无表情地去了洗手间,一口吐掉嘴里的鲜血。 睡前的大雨已经停了,他冲了个澡出来,室内温度极低。 他在靠着玻璃的沙发上坐下,拿过桌面上的烟盒,缓缓抽出一根。银色的打火机在拇指上转了一圈,“嚓”一声点亮烟头。 江面上隐隐约约传来汽笛的声音,裴边屹敞着腿,静静地抽完一根。 冰凉的尼古丁没法缓解他内心的焦躁,他看向床头的钟表,四点多。 离上学只有两个小时了。 他站起来,抓了衣服裤子套上。昨晚背回来的书包原样背上,大步出了别墅。 走到温泉休闲区,北苑的轿车过来,在他旁边停下,裴边屹上车。 “裴少爷,现在还早,您要去哪,我送您过去。” 裴边屹转回头,淡声道:“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