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 事实证明,有些人无法适应温几栩的行车风格,大概这辈子都没法磨合。不过才绕了几个街口,江鹤轩就受不了频繁转弯的颠簸,以至于温几栩不得不在一处僻静的街道停下。 看他扶着路边的栏杆干呕,温几栩毫不客气地嘲笑。 “江鹤轩你现在就这点能耐哈哈哈哈!” 接过她递来的水抿了一口,压住胃里翻涌的难受。 江鹤轩才掀眸看向她,“是你车技变好了。” 这方面的夸赞让温几栩很受用,轻哼一声,清凌的笑声穿透空荡的街道。 “看来还有进步空间,下次争取让你吐我车上。” “你变态吧温几栩?!” “诶说错了,我有洁癖。要是真吐了我车上了你可得赔!” “职业赛车手的车,零部件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我就算是想赔,也有心无力不是?” “算你识相。” 两人的笑闹声在寂静夜色中漾开。 不远处,停靠在路边通体漆黑的劳斯莱斯缓缓降下车窗。后排的人一袭高定西装,狭长淡漠的眉眼隐在黑暗中,右手指腹把玩着一串沉香木珠,让人难辨喜怒。 “闻总,先前已经将周遭清了场,这两名路人的车子开得太急,没能拦住,要不要请他们离开?” 接待的人得知这位闻氏新晋掌权人向来低调喜静,本想借着此次洽谈,滴水不漏地安排俘获好感,谁知闹出了这么岔子,内心忐忑而惶然。 后座的人从容收回视线,锋利阴沉的眼眸压下,淡声:“不必。” “让他们玩,玩到尽兴为止。” 第53章 月光 ◎该擦哪?◎ 闻堰寒坐在车里, 静默地看了她们许久,直到温几栩踩着油门,那辆涂着张扬色彩的西尔贝渐渐消失在视野,才如梦初醒般回神。 温几栩不过是嘴上说着玩玩而已, 对自己的车可宝贝了, 怕江鹤轩真吐在车里, 再起步的时候,将速度放得极慢。 与旁侧华贵典雅的劳斯莱斯擦身而过的瞬间, 江鹤轩摇下车窗,凛冽的风将他的金发吹得散乱,隔着漆黑的车窗, 与内侧的人对望, 唇角勾起寻衅的笑意。 当初闻堰寒当着江鹤轩的面, 要温几栩吻自己, 还让江鹤轩替他们望风的画面仍历历在目。如今时过境迁,如今闻堰寒连靠近她的资格都不再有。 报应悉数奉还, 何其讽刺。 “闻总,请。” 旁人的话终于让他抽回深思,进入了这座别墅顶层,谢妄檐正在同今日要会见的人交谈, 气氛融洽,似是谈得很愉快。 见闻堰寒透着一身凉意, 谢妄檐淡扫了他一眼, “堰寒,怎么这么久才上来?” 他抵唇轻笑, 压低了嗓半开玩笑似地道:“总不能是碰上将你甩了那位温小姐吧?她也在法国, 能有这么巧?” 闻堰寒压下眉梢, 左手撵着一根烟,侍者恭敬地折腰点火,火光跳跃,颤抖地将之送至唇边,用力地靠着尼古丁的香气压制内心欲动的兽。 这半年里,他的烟瘾克制地极好。 除了疯了似地折返去瑞典,靠那一双本就没有全然恢复的手,刨开一地的霜雪与泥泞,直到指缝被细小的石子穿透刺伤,血渍侵染,将那串他从不离身的沉香染上深褐色。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谢妄檐一眼便认出来,他如今手上戴的那串,早已不是当年岑母替他去寺里求的。 闻堰寒闭口不提,只轻描淡写地一句:“烧了。” 谢妄檐从未见过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无需多言,便已猜到这串沉香的来历。 他这位自小一同长大的好友,在那位温小姐身上算是吃尽了苦头。 却依旧甘之如饴。 烟雾缭绕至周身,闻堰寒黑眸渐渐恢复了如常神色,将烟火掐灭,“并购的事谈得怎么样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