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蝉黄雀在后的一场戏。 难怪他竟然让她一个人离开。 温几栩后知后觉地泛起一阵鸡皮疙瘩,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闻堰寒太可怕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令所有人威风丧胆的存在。 论谋略、城府和心计,她又有哪一样能玩得过他? 温几栩本就已经丧失了太多主导权,和闻堰寒先前的通话中,他又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她猜不透他的意图,却又不想丧失主导权,只能咬着下唇,说:“是还在喜欢的人……” 瞧瞧她的用词,‘还在’,意思是只能保证当下的情感寄托,至于未来,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类的。 闻堰寒冷笑一声:“那以后呢?”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温几栩在感情里来去地快,从没对谁许诺过以后。 敷衍的态度,躲闪的回答,游离的神态,温几栩的反应无疑是最差的答卷。闻堰寒的耳畔蓦地响起了阿明的话,‘身边的人来去地多,动过真情的也多,时间久了,得到了也就没了热情’。 既然动了心,又怎会轻易被消磨。 当时没能悟明白的话,如今被温几栩生动演绎,短短一天内,闻堰寒被她气笑两次。 扣着她后脑勺的大掌发力,闻堰寒发狠地托起她的臀部,也不管身测是否有虎狼窥伺,将她抵在冰冷的墙上,粗暴地吻过她这张总能说出让人气到失狂的唇。 温几栩全身的重量都被他托在臂弯,男人手臂的静脉筋络条条暴起,用力地探开她的牙关,翻云覆雨地粗暴搅动着,好似要将她抵进身体的一部分,疾风骤雨般的吻席卷了温几栩残存的全部理智。 凌乱的喘息,隽沉的凝视,温几栩无力地承受着来自一个成年男人的压迫和失控的妒意,所有的隐忍克制好像都在这一刻绷断了弦。 迟砚的指甲嵌入了血肉,男女拥吻性张力爆棚的画面像是填补了一小时前的记忆空缺,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般,让迟砚既绝望又觉得无比痛快。 闻堰寒不也感受到了那种被她逼疯的无力感?他与他之间,谁才是那个笑话,谁又说得清呢。 没了再留下的必要,迟砚推开门,捡起地上满载各项研究成果的笔记本,忍着痛意,离开了这个让全国车迷都为之疯狂的神秘基地。 - 温几栩被闻堰寒吻地浑身发软,脸颊发烫,就连迟砚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她像是被闻堰寒抽干了氧气,气若游丝地呢喃着他的名字。 闻堰寒伏在她的肩头喘息着,喉头轻滚,不打算放过她:“还没想好?” “看来一时半会你是想不明白了。”闻堰寒垂眸,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方盒子。 由于一只手正拖着她的臀,将她半举在空中,只剩下另一只手,他微微斜着头,用牙齿抵开了盒盖,粉钻在楼道氤氲着灰调的灯光下,仍发出夺目的辉芒,每一分碎光都折射出美到屏息的色彩。 闻堰寒咬着盒子,将粉钻戒指取下,牵过她的右手,不由分说地往中指上推,完美地卡在了指跟半寸之处,像是特意为她定制的圈口。 温几栩被他圈在怀中,耳边红晕斑驳,了然明白过来,这是他说的要亲自给她的东西。 “今天是你的生日……”温几栩说。 戒指戴上后,闻堰寒将那盒子塞入了她羽绒服的帽子里,凝向她的眸光明锐,“你也知道?” 在他生日之际,给足了他惊喜。 闻堰寒自嘲地笑,这世上敢这么做的,恐怕独她一位。 “本该是我送你礼物的,结果被我弄得一团糟。”温几栩嗫嚅片刻,“要不你帮它收回去吧,总不能主次颠倒……” “温几栩!”闻堰寒脸色冷下来,“送出去的东西,说出口的话,有收回的道理吗?” “你别凶我嘛……”温几栩白皙的脸上潮红未褪,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嗓音又糯又颤,“下次再送我也行,不然我会有愧疚感。” “你会有愧疚的话,就不会瞒着我,任由外面的野狗纠缠。” 他怎么能这么说迟砚,温几栩在心底默念,却不敢反驳,只抬眸小心地觑着他。 生平第一次,她听到了闻堰寒骂的脏话。 “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