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网上针对的声势虽然浩大,但对林峰来说并不致命,他填上空缺甚至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最多声名狼藉,可这并不能解秦旸心头的恶气,尤其是在知道林峰可能曾在段弘俞身上做过什么以后。 光是想想,秦旸便觉得牙根发痒。 “没有,我没跟他聊这些。”段弘俞摇摇头,有些抱歉地说:“秦旸……我不太想把他牵扯进来。” 他知道秦旸调查出这一切肯定花费了不少心思,但…… “现在的安定对三水来说很难得。” 秦旸有些意外,看着段弘俞良久,又觉得应该。 他曾听无数人说过段弘俞的坏话,说他冷血无情、暴躁专横,但无论哪一个词放在段弘俞身上都不适用。 段弘俞有最柔软的灵魂和心脏。 “……好。” 秦旸将段弘俞抱进怀里。 段弘俞歪了歪身子,把脸靠在秦旸肩上,盯着窗外的黑沉,段弘俞惊觉他们居然已经可以如此自如地亲密。 他不再觉得亲近是一件难事,反倒和呼吸一样自然。 他伸出手,秦旸就一定会接住。 他想要慰藉,秦旸就会比他更快敞开怀抱。 手脚被暖气熏得发热,冷涩的麻木感渐渐褪去。 温暖让肢体的感官更加灵敏,段弘俞闭上眼,轻声说:“秦旸,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秦旸敏感的神经一下竖起来,全身心都在抵触抗拒,他隐隐意识到这是段弘俞要做最后的剖白,但……原来到了这一刻,坦白的人变勇敢,听众却会胆怯。 “你可以不告诉我。” “不,”段弘俞摇摇头,“我不想让你从别人的嘴里听说。” 秦旸十指微蜷,视线定定地看着几米外的窗面。 他能看见段弘俞模糊的、素净的一张脸。 “我母亲的婚姻并不幸福,他们在一起只是我母亲单方面的爱慕。” “她生病前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女人,她掌握家里所有,包括段章岚。” 听到段弘俞的称呼,秦旸又敏感起来。 他很早就听说段弘俞与他的名导父亲不睦,但没想到已经不能用简单的“不睦”来形容。 “段章岚是一个在事业上很有野心的男人,所以他拼了命地往上爬,我母亲能为他提供所有他想要的东西。” 段章岚出身草根,无权无势,想要在影坛杀出重围,靠的肯定不止作品和运气。 “所以我的童年很幸福。” 这个节点又让秦旸敏感起来,他忆起一件事,一件发生在苏家的事。 苏家是段弘俞的外家,家中从政,但二十多年前地位最高那位没看清局势牵连一众人,从此衰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