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皇上亲自主婚,连太后及皇后、淑妃皆是亲临,各个皇子、王爷,朝中重臣皆来恭贺。 婚礼仪式盛大,几乎前所未有,隐隐比过了当初皇上还身为皇子大婚之时的热闹。 秦嘉澍平日并不多参政,是个十足的闲散王爷,但也因为此,有了大笔的时间去周游各处,性子亦是洒脱开朗,受许多人的喜爱。 就连京城百姓,都有许多人对其十分尊崇,纷纷在街上张灯结彩,或撒糖撒钱,或燃放爆竹,一同庆祝。 以至于哪怕秦嘉澍和康氏的婚礼都过去了好几日后,京城之中的百姓仍旧津津乐道,茶余饭后,议论一番。 除了议论秦嘉澍独身多年,终于能够喜得良缘,更多议论的是嘉王妃的嫁妆。 当日送到嘉王府的嫁妆,从嘉王府的门口,径直排到了京城门口,实打实的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四月二十八,宜嫁娶,忌祈福、安葬、祭祀。 秦霈垣娶侧妃闫思颖入门。 因为是娶侧妃,仪式原就有规矩限着,别说比不上嘉王爷和康氏的婚礼,就跟秦霈垣和武氏大婚时来比,也要逊色上一大截。 但娶妻仪式有限,闫家看重女儿,这嫁妆却也并不算少,甚至比着规矩的数量,偷偷增添了一些,倒也显得十分隆重。 只可惜,这日天公不作美。 晨起原本晴朗的天儿,到了几近晌午时,便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来的突然,让秦霈垣府中上下猝不及防,不得不将原本摆在花园中的席面临时撤回到房内。 这番这一折腾,难免显得有些狼狈。 而到了下午时,天儿放了晴,可算能够喘上一口气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群鸟雀,在闫思颖所在的院子里头叽叽喳喳地打个不停,拉了一堆的鸟粪不说,连那些新整修的花木都被折腾的不成个样子。 甚至晚上时,屋顶上跑来了好几只的狸花猫,叫的声音凄厉无比…… 这样的事情,自然也就传到了京城坊间。 「大喜的日子,竟是这般多不吉利之事?」 「要不说呢,当真是不吉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冲撞了什么,才会如此。」 「哎,你们说,会不会大殿下和闫家小姐这婚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保不准,不是说这婚事,是那闫家小姐故意落水,强求来的吗,这种事,神佛自然看不过去,想着惩一惩恶人呢。」 「啧,闫家小姐是尚书之女,据说模样端庄,性情温良,要多少好婚事不行,非要上赶着去做妾……」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闫家的心大着呢,别看现在是让自己女儿做大殿下的妾,那是忍辱负重,等着往后做皇妃呢!」 「这心思,当真是深啊……」 市井流言传得多了,自然也就传入了高门大户之内,传到了闫家以及闫思颖的耳中。 闫思颖心情极差,摔打了一堆的东西。 「小姐别生气。」裴妈妈一边收拾满地的碎瓷片,一边劝慰,「小姐要记得老爷和夫人的话才行,要隐忍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此时旁人说只让他们说去,不过是嫉妒小姐往后前程远大罢了,小姐这会子与他们计较,实在是跌了份儿,更失了气度。」 「武氏临盆在即,小姐眼下最主要的是要笼络住大殿下的心,早日怀上子嗣,在府内站稳根基为好。」 「不日便是春搜,皇上允许已成婚的王爷们和皇子带上家眷前往,大殿下对此事也颇为重视,武氏现如今身子不方便不能过去,大殿下一定会带小姐前往,小姐还需仔细准备一番。」 见闫思颖沉默不语,只气呼呼的在那抹眼泪,裴妈妈语重心长,「小姐,一定要听老爷夫人的话啊。」 裴妈妈是闫思颖的陪嫁妈妈,亦是她的奶妈。 被闫思颖所尊重,更为裴夫人重用。 见裴妈妈如此,闫思颖这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春搜乃是皇家春日狩猎,若是搁在往年,一般是三月份举办,但因为今年事情多,碍于二殿下和龚婕妤的接连去世,紧接着又是嘉王爷以及她和大殿下的婚事,所以一直耽搁到了这个时候。 耽搁的时间越长,众人对春搜这件事也就越期待。 而春搜之时,爷儿们有射猎的彩头,女眷们这里亦有,且通常是吟诗作对,写字作画等。 这些皆是闫思颖的强项。 她到时候,必定能够大放异彩,引众人瞩目。 闫思颖咬了咬牙,但又忍不住扬起了下巴。 —— 春搜定在了五月十二。 需提前两日出发,前往狩猎猎苑落脚。 皇上秦毅澍在初九这日的早朝时,亲点了几位除皇亲以外,随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