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何处置,今晚略作歇息即可。」 他的伤,一直都由苏玉锦照看着,这次复发,还是让她看看比较妥当。 明日不如去青河再住上几日? 贺严修想了想,道,「去准备几篓螃蟹来吧。」 秋高气爽,膏肥蟹美,正是吃螃蟹的好时候,搭配上其他的几样精致菜肴,在小院中进食,大有悠然自得之感吧。 时丁,「……」 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起螃蟹来了? 是因为要警示那些人莫要像螃蟹一般横行霸道,要安安分分做人? 毕竟吃螃蟹时要掰掉蟹腿,也有告知对方断其手脚之意…… 自家主子一向睿智,每每做事也破有深意,此时也一定如此。 时丁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 晨起,贺家。 早饭摆在了贺老夫人的院子里头,贺承业,陆氏和贺严舟先到,紧接着是贺严修,最后是贺严德和方氏。 「大哥早。」贺严修看到贺严德时,眼睛微眯着打招呼,「看大哥脸色不大好,步子也有些虚浮,可是身子不大好?」 「入了秋后时气不大好,天气也是忽冷忽热,这冷风若是刮起来便如刀子一般容易伤身体,大哥还是多多注意为好。」 这话分明若有所指。 贺严德心中腾起了恼意,但当着贺家所有人的面,他也不敢发作,只扯了嘴角挤出一抹笑意,「有劳二弟记挂提醒,不过是昨晚出去吃酒时,结果酒楼里蹿出来了一只耗子,受到了惊吓,也不小心被磕碰到了而已,都是小事,不打紧的。」 第152章 如此贪财 「原来如此。」贺严修点头,「大哥竟是害怕耗子,还因此摔了一跤。」 「我原以为大哥久在工部任职,平日里拳脚功夫也没落下,本不该如此才对,可见大哥这些时日大约是偷懒懈怠,又心神不宁,所以才会如此吧。」 「不过说起这耗子来,好端端的酒楼竟然会有耗子,可见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哥往后还是不要再去哪种地方,免得再次被吓到摔跤。」 这就是警告了。 折让贺严德咬了咬牙。 昨晚他几乎是通宵未眠。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地落入耳中。 虽然乔甘也好,魏三也罢,都没有将他这个主子供出来,甚至将河东府铸币局矿山之事揽在了自己身上,但贺严修的手下却将魏三途径时所有院落据点一个不落地全都敲掉。 人抓了个干干净净,连那些地方也几乎全都被夷为了平地。 唯独留下了他安置步锦的那处院落。 这分明是告诉他,往后吃喝享乐可以,安置外室,玩赏美人更是可以,但唯独不可以到处生事,尤其是生他的事。 一个晚上,贺严德气得摔碎了整整五套茶盏。 但气愤之余,贺严德却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他此时斗不过贺严修。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之事,他自然会有能够胜得过贺严修的那一日。 他需要忍辱负重,静待时机…… 贺严德强忍了心中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二弟所言极是,也是几个不大要紧的人非要拉着吃酒,往后不再去那样的酒楼吃酒就是。」 竟是这般容易低头? 贺严修探寻的目光从贺严德的脸上掠过,捕捉到他低垂眼眸中的明显憎恨时,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句,「大哥年长我几岁,平日里做事也最是稳妥知分寸的,想来大哥自是知道如何来安排自己的事务,我也不过是说一两句闲话,大哥不必放在心上。」 「二弟说笑了。」贺严德仍旧是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句,带着方氏一并落了座。 贺老夫人,贺承业和陆氏三人,不动声色地互相看了一眼。 贺严德和贺严修二人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他们能够瞧得出来,却并不打算多问。 二人脾气秉性如何,他们三人可谓了然如胸,至于他们二人近日里各自所做之事,他们三人虽时常在家中,却也并非全然不知。 此时眼看着二人没有撕破了脸面,他们三个长辈自然也就没有要挑明多事的道理,只吩咐底下人布了菜,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开始享用早饭。 「昨日严修回京,从河东那带了许多东西回来,都送到了我那院子里头,我看里头有竹叶青汾酒什么的,我们妇道人家用不上,待会儿让底下人给你们两个人送了去。」 贺老夫人道,「只是这酒虽好,可你们也得知道适量,把握得住分寸,莫要贪杯,更不许贪杯后惹了事端出来。」 贺承业和贺严德忙应了声,「是,母亲/祖母放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