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了我们一家吧。”赵氏的呼声陆步鸣清醒,他张张口,吐不出半个字。 “放过你们,你们何曾放过我们夫妇?”司琴宓微微一笑,笑容多了几分嘲弄。 “万寿宴上的构陷,如果成功,陛下他轻则丢官,重则名声尽毁,你们为何不放过他?” 当时等待庄询归来的焦虑,以及听庄询说被陷害,她的怒火,此刻依旧清晰无比。 “那是杨相他们逼我们的,是他们逼我们的,我们不想同意的。”赵氏狡辩说,已经忘了如何哭闹着让陆步鸣答应。 “还污蔑了皇后她的名声,这是最不能忍的,那些市井谣言是不是你们传出去的?” 翻起旧账,庄询恼恨说,这个谣言现在已经被当做真故事在传播了,不得不说这些人的嗅觉灵敏。 “不是(是)。”赵氏否认,赵罗敷承认。 “就是她指使民女做的。”赵罗敷充当了证人,不过就算她不做证,对于已经产生偏见的庄询,这个罪名也是会给陆家背上。 “信口雌黄,吃里扒外……”赵氏凶相毕露,想要呵斥赵罗敷,被她一个眼神瞪过来,又焉了。 她已经不是振国公府的老夫人,而是一个阶下囚。 “皇后娘娘,我们往日待你也不薄,你的死也不是我们干的,是虞王,陛下都能原谅虞王,请也原谅我们吧,对吧,步鸣。” 拉扯着陆步鸣的袖子,让他也开口求情,那些事情反驳不了,及时切换感情牌。 “皇后娘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我母子吧。”低下头艰难的说,陆步鸣咬牙,这已经不是之前的司琴宓了。 “往日的什么情分?你母亲视本宫为眼中钉肉中刺,做善事的钱都是本宫的嫁妆,你觉得你们家对本宫有什么情分。” “你我之间……就没有半分情分吗?”陆步鸣的质问着司琴宓,司琴宓的表情陷入思考。 庄询赶紧抱紧司琴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算抢夺了别人的女人,但是对他而言,抢来就是自己的,他的信条就是抢来的女人,做花瓶都不会让出去。 司琴宓是不用担心的,只是明明知道司琴宓的回答会是什么样,依然会感到紧张。 “曾经有,现在无,陛下的恩情怜爱,本宫这一辈子,下辈子都报答不完,今天之所以来,也是要和你们说明,本宫爱的人,是我的陛下,我慕爱他。” 司琴宓是果决的女人,庄询不想她和陆步鸣见面,她不想庄询为她多想,在庄询的面前表明自己立场态度。 她慕爱庄询,不同视角看到人往往不同,她看到的庄询是什么样,临危不惧,善纳良言,该搏命时舍生忘死抢机缘,该懦弱时眼泪汪汪求宠爱。 对妻子尊重,对百姓宽仁,身负天命,运定乾坤,是一个人,一个有责任的人。 宠爱与怜惜,她在庄询这里找到了自我,找了人生的意义,找到了书中描绘的相眠东山。 早已不单单是报恩的恩情,她深深的爱上这个愿意给她浣足的男人,所以在前夫面前,她要大声告诉庄询告诉陆步鸣,她爱庄询。 像是遭到重重的打击,陆步鸣退后了好几步,痛苦的说:“是因为我没有遵守约定吗?相约黄泉的约定,那是被救下了。” “不是你休了本宫吗?还来说这种话,你可真是厚颜无耻,被救下了?本宫从来没想过你能与本宫相约黄泉,也是你自己食言而肥。” 司琴宓发出嗤笑,体魄的高大,难以掩盖精神的懦弱,生死见真。 “我都是被迫的,我没想到,我没想……”都是被迫的,司琴宓的笑声让他想到想要自尽的那些日子。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本宫还能从地狱爬回来,没想到被下了休书的本宫,攀附上了陛下这颗大树,你嫉妒了,后悔了?” “你不会想到本宫还喜欢你吧,你看看你自己,你是什么蠢货,也配?媳妇被人干大肚子,还只能在一旁看着的废物,你也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