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八点,巫祝跳大神结束,焚香摆案,宣读来自两位君王的赐婚诏书。 表明自己的娶亲的正当性,自己娶亲不仅仅是自己个人的事情,也是朝廷给的任务,同时告诉所有人,娶亲获得了河南四郡,是源于自己和郦家的功劳。 虽然冒领的下仙人的天功,他觉得不安,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也只能希望仙人不要计较了,如果计较,只能请轮转王说和了。 庄询想多了,仙人不仅不怪罪,反而希望他加大力度,尽管使用这份功劳。 庄询在众人面前,包括两国礼部官员面前,感谢了两位君主的恩赐,也标志着不是简单的男女婚嫁,而是一场政治联姻,有来自两位君王的赐福。 接着鼓乐齐鸣,锣鼓喧天,从十点就开始演奏开始吹,把氛围都烘托起来,敬完神佛,感谢了君王,现在就要感谢家里人了,这个世界没父母,弄个牌位更不合适,最后只剩下正妻大老婆要感谢。 “多谢娘子宽仁,容我冒犯。”庄询不好意思说,这就是用婚礼的仪式,强迫正妻承认平妻的地位。 在这种正式场合,正妻如果闹了,她自己的名声也就毁了,这个类封建的社会,名声毁了,是真的会逼死人的,所以有些不当人的娶平妻的就故意用婚礼来逼迫正妻,有些忍不下气的正妻也会在这种场合发作,最后一地鸡毛,但是不管怎么样,最后得利的一定是男子。 不过司琴宓对这桩婚事那是百般赞同,笑意浓郁,用着妻子的口吻告诉庄询:“郦家女姿容婀娜,出身高贵,请郎君一定要像是对待妾一样对待她,像是对待妾的孩子一样对待她为郎君所生的孩子。” “多谢娘子不嫉妒,识大体,我家娘子乃是贤良淑美的德妇。”庄询进一步夸赞说。 “郎君谬赞,这是为人妻的根本。”司琴宓谦逊的回答。 就在这种赞扬,谦逊中,把妻子夸的天下只有这般好,同样谦逊的妻子也表达了对这桩婚事的认同,并且认可对方作为自己妹妹,享有和自己一样的地位,孩子享有和自己孩子相同的地位。 在敬神敬君敬家人后,到了点数,在鼓乐队的欢送下,司琴宓殷切叮嘱中,上了马车。 本来是要骑大马的,游街让发钱的,但是今天本来就有可能有凶险,司琴宓干脆让庄询躲马车了。 庄询也是乖巧,听了司琴宓的话乖乖躲了马车,他是听劝的,没有那么多骄傲和自信,想到电视里那么多不听人话,最后凉了的人才们,没有所谓系统保佑的他从心了。 庄询离开,司琴宓笑容收敛,转头命人招来王清正,贺柾,何衡。 “今日勿要欢庆,整顿军务,这场婚庆不太平,让将士们枕戈待旦,披甲执锐,今朝的婚礼可能会生出许多事端。”比起在庄询面前的从容,笑意盈盈,担忧影响他的心情。 司琴宓在这些将领面前,她表现出担忧和凝重的神态,以及冷漠命令的语气,这是让这些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绝不是预防性的措施。 她的语气神情自然影响了几人,喜气洋洋的众人神情一凝,四目相对,面面相觑,之前隐隐有预感,毕竟司琴宓命令过好几次操练士卒,但是今天可是婚礼,庄询和郦家小姐婚礼,能有什么需要警备,甚至需要战士们披甲。 “卑职明白。”看了看司琴宓狰狞的面容,贺柾政治觉悟最高,先出声,接着两人跟上,至于问问庄询是否知道,大可不必。 王清正之前尝试问过几次,庄询的回答都是:“听夫人的,她想的比我周到,有她的深意。” 之后王清正也就不敢多问了,贺柾不用说,知道司琴宓身份,何衡早见过庄询夫妻的相互百依百从。 出了公馆前院,到了驻扎的军营,贺柾主要是负责盘点军需,王清正和何衡是这批护卫的正副手。 对于庄询安插人进来的行为,王清正倒是没有任何意见,这事情太正常了,而且何衡也不是草包废物,为人沉稳,几次操练,很快就在军中了威信。 “何校尉,贺行事,卫夫人的安排,你们怎么看。”王清正性子是直了些,人又不傻,虽然司琴宓安排了,具体怎么做却是看他们。 “听命行事,卫夫人和御史一心同体,皆是我主,告知士卒,准备战斗。”贺柾这句话说的很真诚,从冥界而来的姻缘,才能毫无保留的信任彼此,不担心女方权重。 “王校尉是怕士卒们心生怨言,毕竟御史他结婚,欢乐喜庆,却叫他们在此寒冬,披甲执锐,甚至薄酒都不能饮用。”何衡对人情世故的把握要比贺柾高一些。 之前在衙门待过,后面又流落底层,所以能说出这些士卒的所想。 果然,王清正露出了,你懂我的意思。 大冬天让人准备打仗,还不知道能否打起来,换成你是士卒,你怎么想,打起来还好,要是最后什么都没有,可以想象士卒们的怨气。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