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变得谦逊说。 “询能有什么恩情?询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在朝中,徐小叔你是不是谢错人了。”庄询略带疑惑。 “没有,没有,就是孝廉的帮助,厚德感激不尽。”徐厚德脸上的感激夹杂一种愉悦,庄询不明白。 “询确实不知,不过徐小叔能得到贵人赏识极好,不知可否知道贵人名讳。”庄询不是一个乱揽功劳的人。 是姜夫人又发善心了吗? 还是走通了贺柾的关系,说起来上次拜访后贺柾就没来过了。 上次万寿宴彩排,也没看到,是去哪里了呢。 “此时不好袒露,待以后,厚德再宴请孝廉为谢,时间不早,厚德该去为其他举子送请帖了。”徐厚德带着笑容,庄询也回了一个笑,其乐融融。 “不好袒露,他加入右相派别了?”庄询摇摇头,想不明白。 “郎君,是谁?”走进门,司琴宓凌乱的发丝已经梳理整齐,端庄大方。 “徐小叔来送万寿宴的请帖。”庄询扬扬手里的请帖说。 “注意仪态!” …… 同样是请帖,散官的徐厚德送,和左丞相送那是完全两码事。 威仪和车辆阻断了成国公馆的人流,丞相亲自来给成国的使臣,成国的大将军送请帖了。 “家父抱恙,恕不能迎接外相。”郦茹姒负责招待来客。 “无碍,老将军病情如何。”杨左相故作关切,神情装作可惜的样子。 “形如枯槁,难以言语。”郦茹姒眼角抹泪,黯然神伤,似乎想到父亲重病缠身,痛苦不已。 “今天奉圣上的旨意来看望老将军,要感谢老将军极力劝成王出兵,解虞国之危,虞国上下感激涕零。”杨左相面露感激,就要对郦茹姒行礼。 “外相礼重,茹姒哪里受得起,折煞茹姒了。”郦茹姒比杨左相跪的快。 “唉,倒是老夫为难郦小姐了。”杨左相还是没有跪下去,脸上露出苦笑。 “外相言重,父亲他不能迎接外相已经失礼了,茹姒再受外相如此大礼,还有什么面目侍奉父亲左右。”郦茹姒说的情真意切,神情显得惶恐。 “今天老夫前来主要是看望郦将军,再有就是送万寿宴的请帖,请郦将军及家属参加万寿宴,陛下交代了,若郦将军身体抱恙,也不必强求,请让老夫见见郦将军,当面转告圣上的旨意,也好告知圣上,郦将军的情况。” 杨左相亮出獠牙,今天去觐见皇帝,求了这个看望的差事,也符合他为国为民的清流身份。 成国这个国家不好战,郦平远力排众议才答应和虞国一起对抗幽国的,甚至跑到虞国来当使节,劝虞王出兵,主动出击驱赶幽国出境。 所以在虞国民间甚有声望,他作为清流之首,请命来看望这种外国功臣,合情合理。 “父亲染疾,恐染外相,这些旨意,茹姒代为传达就好。”郦茹姒表情犹豫,蛾眉微皱。 “这怎么能行,是圣上的旨意,也是为了看看郦将军的情况,表达圣上的关心,对为国为民的老将军的敬重,岂可隔门不见?”杨左相哪里肯罢休。 “外相言重,外相高龄,若让外相也染病,茹姒难辞其咎。”郦茹姒劝说着,不想让杨左相去看。 “老夫又岂是害怕疾病感染之人,郦将军因虞国而病,老夫却怕染疾而不敢相见,岂不让天下人耻笑,置老夫的面皮于何地。”姿态拿足,直接逼宫说。 “既然左相如此说,那请随茹姒来。”对方都拿自己的面皮说事了,郦茹姒不好拒绝,只能领着杨左相往公馆内部走去。 到了主屋,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父亲就在此中修养,现已小睡,请左相禁声。” 杨左相走进门,一大股药味让他神情一窒,他慢步走到窗前。 郦平远惨白的脸色,没有什么光彩,双颊消瘦,颧骨依稀可见,裹着被子,双眸微闭,只有匀畅的呼吸证明此人还活着。 杨左相表面却露出痛惜的神情,低声说:“痛哉,国之栋梁。”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