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尹都也变得臃肿了,看到跪在地上呻吟的孩子庄询好几次回望,又把眼神收回来。 “十文。”司琴宓摸出十文说。 “什么?”庄询看着十文钱,再看看乞讨的一众小孩。 “可以布施十文。”司琴宓将钱交给庄询。 “嗯?” “余财一百文,布施十文。”司琴宓推推庄询,庄询拿着铜钱将铜钱放入最近的几个碗里。 “天道有情,贵生而不贵死。”等庄询做完,司琴宓主动牵上庄询的手说。 “嗯,这是你的见闻吗?”庄询想到她之前的描述说。 “是,得知举头三尺有神明,有惊惧,不知善行非出于本心是否还能积攒功德。”司琴宓摇头说,见过地府审判,孽镜台前诉罪,没善心的都要有善心了。 “行的吧,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圣人,你以前做好事难道都是发自本心?”庄询肯定说,毕竟善心再好,不做出来也毫无意义。 “虽然有一部分可怜,但是之前大多还是为了挣取名声,世道将变,再多金银珠宝,也比不上一个好名声,能一呼百应,可是很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烽烟过后再沉重的金银也要被人收刮走,再多的粮食也要被人啃食尽,只有一呼百应的名声能在动荡时获得保全自己的能力,进而继续持有金银粮食。”司琴宓没有瞒着庄询的意思。 “是呀,虞国就算不被幽国所灭,也将国之不国了,奸逆专权,杂税繁多,天灾人祸,只是在等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颗稻草看起来是幽国的攻击了,是非之地。”庄询摇摇头和司琴宓走进市场。 买了粮食,豆腐,青菜,心痛的买了一些鸡肉,还有炭火,物价飞涨,一点点采买就花了二十几文。 快步回到家,门口站着好几个年龄不一的男性。 “几位商头,这是怎么了,什么风把您们吹来了。”庄询走上去,不明所以。 “是向庄先生道歉,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出借马车给您,我们行商也会变困难,小小礼物,不成敬意。”领头的一个被太阳晒的黝黑的中年男人递上礼盒说。 “胡商头,我理解,我也不会怪你们,借车是情分,不借是本分,本来就是一个刺手的活。”庄询气愤当时是气愤,但是回头一想,人家根本没有义务帮自己,自己和他们也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也就释然了,他接过礼盒大度的说。 最重要的是他此刻缺钱,这些算是他的衣食父母,特别家里还有了一个刚娶的妻子,不能只有意气。 “庄先生果然宽仁有君子风范。”胡商头夸赞说。 “除了道歉,还要对账吗?但是大家都要对账吗?”庄询不理解说,这些人平时是有约定时间的,今天居然凑一起。 “都是小本买卖,有消息说要对商人再征税,大家都怕了,都想赶紧跑出尹都。”胡商头尴尬的笑了笑。 “老规矩,你们自己决定把账本给我的顺序。”庄询也不拖拉,先把物资礼物收回屋。 “郎君,这些都是?”随着庄询进了屋,司琴宓颇感新奇。 “行商队的头目们,理不清应对大商行的票据,还有自身的账目问题,找我帮忙理账。”庄询解释说。 第11章 立志远 不发烧了,头也不昏沉了,庄询伏案校对着账目,重新填写规范,理清数目,一一归纳,他的效率比起专业会计出身的差多了,毕竟他也只是大一选修了会计学,恰好那个老师管的比较严,作业太多。 不过阿拉伯数字和这种体系知识比起稍显简陋的古代账目,是降维打击了,用不了多久,一本账本就理好了。 理好一本叫一人进来,领走账本,来人留下一串铜钱告谢离去。 司琴宓则是继续早上的活,在绣牡丹。 随着时间流逝,一本本账目被理清楚了,桌面也多了几百枚铜钱。 直到最后一位胡商头,他放下了一颗碎银,约莫两三两银子。 “商头还有什么要事?”庄询没有多看碎银反而看向胡商头。 “皇帝昏庸,奸臣弄权,虞国已经难以为继,庄先生有大才,不如和我去成国一展身手。”胡商头邀请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