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那手握紧了,血鬼顿时被捏成了一抹黑烟。 巨大的手臂,在空中停留了大约两秒,然后也跟着消失,变成了一些光点四散开去…… 整个过程,快的只有几秒的功夫。 我搓了搓眼。 街道活了,人流如同定格的电影,短暂的出现,短暂的停顿,然后开始如平时一样热闹起来。 我目瞪口呆,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它死了?不对……刚那只手是什么东西?” 我震惊的看向谢惊蛰,忽然意识到,他可能早知道会这样。 难怪先前那么淡定。 谢惊蛰望着巨手出现的位置,若有所思:“你的合伙人,为什么选择把事务所开在这儿,你不知道?” 我愣了愣:“因为……租金便宜?” 虽然事务所是我筹备建设的,但地址是老古选的。 我一直以为他选择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地段和租金,难道……还和刚才那只手有关? 谢惊蛰听见我的回答,嘴角微微一抽,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没开口,而是问我:“有衣服吗,借我一套。” 十分钟后,他换了套我的衣裤,虽然有些短,但好歹把一身伤盖住了。 走到门口时,谢惊蛰回头,目光似乎别有深意:“以后请多指教。” 说完,他离开了事务所。 听这话的意思,以后我跟他,恐怕还有不少的见面机会。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 街道上的人,根本不知道不久前发生过什么。 大部分人,对于短暂的进入诡域,是不会留下什么印象的,因为人类的身躯就是灵魂的保护壳。 只有一些本就身体虚弱的人,才会恍惚想起,自己刚才被拽入了某一个恐怖的空间中。 而这一小部分人,只会以为自己做了个梦,或者是精神出现了问题。 世界重归美好,只有我满头雾水,因为这场虚惊而格外焦躁。 人类的焦躁,往往源于对未来的担忧和无力,所以为了消除自己的暴躁,我开始埋头练功,渡过了一个‘充实’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浅浅补了觉,我继续埋头练功。 练功使我快乐。 一口气干到饭点时,一个女人敲响了事务所的大门。 是个穿着职业装,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我一眼就被她吸引了。 吸引我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她确实很漂亮,比较成熟的那种美,但脸上又透露出疲态来;二是她身上沾染着淡淡的阴气。 “你好,朋友介绍我来的……说你们这儿,能处理那种不干净的事。”她站在门口说,目光打量着被我弄的乱糟糟的事务所。 我立刻开始收拾桌面上那些裱纸、符咒、朱砂一类的:“请进吧,请问是谁介绍的?” 我知道古扶投放了一些广告,但具体渠道在哪儿他还没告诉我,搞的我也是很抓瞎。 现在,还有朋友介绍?看样子古扶的人脉不错啊。 女人走进来,按照我的指引在沙发上坐下了:“我辗转打听了许多,才让一位合作过的客户帮我打听到的,我……唉……” 她疲惫的叹了口气。 我草草收拾了一下,会她倒了杯水:“你看起来很累。” 即使画着妆,也能看见她眼下全是乌青:“任何人如果遇到我这样的事,都不会好到哪儿去……就你一个人吗?” 她估计看我太年轻,再加上刚才事务所乱糟糟的,大约觉得我不靠谱。 “不,还有其他人,不过他出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告诉我,我也是专业处理诡异事件的。” “哦。”她还是不太信任的模样,但稍微缓了缓,还是焦虑道:“是我儿子的事,他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没办法,我就把他送到寺庙去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