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诛心之言气的他脸色通红,咳嗽了几声说,“老子打了一辈子的雁,如今被雁啄了眼。这是天大的耻辱!你会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一把将手边一人多高的花瓶挥倒在地。 昂贵的花瓶应声而碎,碎片稀里哗啦飞溅到脚下。 整装待发的手下也在同一时刻接受到讯号,阿达一把推开搂在怀里的陆婷,大步迈上台阶。 比他更快一步的是胡正,锐利严肃的双眸毫不畏惧盯着他:“干什么?当着警察的面闹事?” 阿达身强体壮就要错开他的肩膀过去,可胡正却纹丝未动。 多年的训练让他身体含有无尽力量,哪怕又高又胖的阿达也推不开他,更别提绕过他去碰悠闲站在那里的崇禧。 胡正垂眸,声线更低了些:“又想要袭警?” 这时,站在客厅里的齐父开口:“今天你们不请自来,明显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齐氏企业放在眼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今天只针对那个害死我儿子的通灵师,其他人要是再敢阻拦,三天之内,保准让你们乌纱帽落地!” 他这话是明晃晃的挑衅造反。阿达也不再收敛,向后招手,马上又有四五个人冲过来,各个虎视眈眈盯着崇禧,仿佛在碰到她的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 胡正一脚踢开阿达,让他从楼梯上棍下去,其他人叫嚣着又涌上前。 崇禧后退半步站在一层和二层之间的拐角处,拿出一支生犀香。 当阿达他们冲破一切束缚来到崇禧面前时,勾起嘴角斜斜地笑:“伟大的通灵师啊,你给自己算过命吗?没算到今天敢来我们这里会是这样的结果吧?” 崇禧慵懒地靠在墙壁上,平静道:“出来给人卖命的才最该算命,不然真不知道哪一天就跟老板一样,被车撞死了。” 阿达咬了咬牙:“看看到底谁先死!” 他要伸手去扯崇禧的衣领,却突然被人一把攥住手腕,动也动弹不得。 甩了两下,心中燃起个疑问,怎么这个小丫头片子的力气比那警察都大,又突然意识到,那只手的颜色铁青,毫无血色,而且是从身后过来的。 阿达定睛一看,崇禧双臂自然下垂,并没有抬起,她手中拿着一根细香,袅袅白雾向上漂浮。 这时才反应过来,身后那些嘲哳的动静也没有了,兄弟们似乎早就停下一切行动。 他突然感觉周身寒冷,以一个缓慢的幅度,慢慢向后转头。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脸色和手臂颜色相同的男人,从他眼角流下鲜红的血泪,舌头长长坠在下巴上,上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