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亲爱的近侍面面相觑。 “……打不开。” “我想也是。” 墙上那行字清晰可见。她之前对这审神者之间的都市传说也略有耳闻,没想到今天就不偏不倚让自己撞上了。 据经历过的几位同事描述,与心仪之刃一起被关在密室大多都变成了定情的契机——虽然方法咸湿黄暴了一点。然而她不需要啊,该做的都做了,并不是还在互相试探的阶段。 想太多也于事无补。至少经历过的同事们按着谜之指示去做都能成功逃脱,那现在也就先这么办好了。 ……况且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她望向大俱利伽罗。恪守职责的近侍还在寻找有没有别的突破点,然而这个房间除了打不开的门和窗似乎也没有别的出口。 “广光。” 他闻声回头看向她。从她的视角来看那个动词被他的身体挡住了。 “不如就按这墙上说的。” 他静静地回望她。大俱利伽罗一向如此,安静,极少言语,有什么情绪都在那双暗金色的眼睛里。 她慢慢地走过去。 “不会出问题?” 她在他跟前站定,仰头望着他。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养了只不亲人的猫,虽然现在不会躲她,不过如果是交往之前呢?倘若是在那个彼此还不熟的时期被一起关在这个房间里,又会是什么情形? “应该不会。”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然后手指深入了耳后微微泛着红的头发里。如果是以前大概会在被碰到之前躲开吧,现在则是垂下眼睑静默地接受着她的撩拨。他的头发很柔软,这让她想到了猫毛,手感幼滑让人眷恋,而不似自己那头根根硬直的长发。 “在想什么?” 轻声又低沉的嗓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嗯……在想,” 她收回手,然后抓住他不知何时搭在自己后腰的手并举到面前,手指伸进对方掌心的手套开口。而后他手指合拢搭在她的手指上。 “……在想如果我们还不是现在这样的关系,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很有可能面对面正坐着,无言地僵持一会儿。恐怕最后还是自己主动提出,然后忐忑地等待对方接受。他的话……应该是会接受吧,自己姑且是审神者,更何况除了照做没有其他的方法…… “喂。” 他终于忍不住出声,把她的思绪从越发离谱的想象里揪了出来。在这片刻她脑补得有点入神,指尖摩挲着他的掌心,丝毫没意识到酥麻的触感已经让对方心痒难耐。她如梦初醒,然后为了掩饰尴尬假意清了清嗓子。 “……要试试看吗,假装还是那个时候。” 如此,手也是该放开的。却还没等相贴的手指完全分开,他反过来又抓住她的手腕。 “那么,要怎么做?” 与相握的手相反,他往后退了一步,回到了安全的距离。 “……‘要怎么做?审神者。’” 他未曾以主之名称呼过她,甚至在修行时写的信件里也是如此。刻意在审神者叁个字上加上了重音,是在强调疏离感吗?……已经开始配合她表演起来了? 迎上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她吞下一口唾沫,而后踯躅地开口。 “‘总之,先脱衣服?’” 话音刚落他就伸手过来。不,不对,她立刻捂紧自己的领口:“‘我自己脱就好。’” 以现在来说是无谓的矜持,但在最开始的时候则是怎样都无法越过的高墙。他瞥了她一眼,而后回身背对了她开始解下自己那身武装。对,就是那个眼神,尚未沾染上她的体温,还是整片整片金属的凉意,颤抖了她的心。说是最开始,但其实对她来说最开始就很在意了,所谓一见钟情大抵如此,但因为各种各样的顾虑,她也没有主动寻求感情的想法。 她也背过身去,开始脱下自己的衣物。 扮演初次,却有了仿佛真的是初次的忐忑情绪。手上的动作慢慢吞吞,等她终于脱下内裤,背后的声音早就安静许久。 她低头看着脚边散落一地的衣物,正在这时突然感受到男性肌肉饱满的胸腹贴上自己的背的触感。 不由得吓了一跳。然后更始料未及地,她的视线也被挡住了。 覆在双目之上的手心热得发烫。 “‘你就想象成你心里的那个人就行。’” 嗯?这什么被迫失身蒙眼替身的狗血戏码? 不等她有所反应,就有什么东西碰到她的后颈。视觉的缺失让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是他的唇。 将触未触、蜻蜓点水般的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