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在肌肤上留下几片淡淡的粉色瘢痕还未消去。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门铃还没有响起,巴奈特也许不会来了。 毕竟他从不迟到,陈清乔心想。 今日的天气阴郁,午后似乎会有一场大雨,他得赶紧将院子里的衣服收起来。 陈清乔转头看了一眼傅莲,他的背影瘦削,套在宽大的家居服里,像是被网笼住的蝴蝶。 或许是感应到了陈清乔的视线,钢琴声戛然而止。 陈清乔走过去亲吻他的脸颊,担忧地凝视着他眼眶下的淡淡乌青色。 最近傅莲睡得很少,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去休息吧,小莲,你今天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傅莲摇摇头,纤细的指尖继续在象牙白色的琴键上舞动,若有所思地问他:“今天那个卷头发的血猎不来吗?” 陈清乔望了眼窗外的天色:“不知道,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清脆的门铃声骤然响起。陈清乔走到监控面板前,在看见屋外人影的那一刻却瞬间拧起了眉毛。 他怎么会来这里? 他走到玄关处开门,扭头发现傅莲也跟了过来。 巴奈特一进门便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我今天来晚了,我赶去机场接人了……”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打量着别墅内部,开口便是沙哑的伦敦口音:“哎呀,真是个不错的爱巢啊。” 陈清乔警惕地看着他:“格雷戈,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格雷戈穿着暗紫色的短袖开衫,摘下墨镜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 “我知道我不受欢迎,放心吧,我只是接到上头的命令,过来看看。” 傅莲惴惴不安地盯着格雷戈,担心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格雷戈却只是瞟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嘀咕道:“这也难怪……” 巴奈特看着三人眨眨眼,借口说要去搬物资,飞快地溜走了。 “好了,博士,”格雷戈拍拍陈清乔的肩膀,“既然我已经来了,麻烦你尽下地主之谊,请我喝口热茶吧?当然,如果有白兰地更好。” 说罢,他便毫不客气地从他与傅莲之间挤了过去。 陈清乔叹了口气,拉起傅莲的手:“要不你去楼上吧,他一时半会估计也不会走。” “没关系,我陪你。” 傅莲对他说道。 他们回到客厅,格雷戈早已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沙发上。 陈清乔去厨房准备招待的茶水点心,傅莲谨小慎微地坐在离格雷戈较远的扶手椅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却时不时地抬头瞄他一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