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里的,他们大嫂确实也放了,下一步却不是压豆腐,只拿那豆腐框暂做个能滤水的容器罢了。 先前剪的纱布这时候就都派上了用场,两个小的来帮忙时手都是洗过的,这时跟着桑萝一起,有样学样的,往纱布里舀絮状的豆腐,团一团捏一捏,包成一个个四四方方的墩实小方块。 新送来的板子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包好的小方块被一块一块码在板子上,等到都包好了,满满两大板,一板六十四块,一共一百二十八块。 然后,在沈安和沈宁疑惑的目光下,桑萝把那两张板子上边层层加板,一边加了四块木板,这才转而往上放洗得干净的石板。 说是石板,其实还是大块些的石头,只不过相对规整,像板子,这往下压的力也就匀称。 又拿了几个空桶空陶,在底板的四角放着,以防压出来的水滴到地上,泥地滴上水,那可不是好玩的。 等都弄好了,桑萝笑道:“行了,等上三刻钟。” 说是三刻钟,其实也没个具体的计时,全凭经验去把握。 沈安和沈宁就蹲在一旁,看着那包着豆腐花方块的纱布不停的被挤压出豆汁儿来,豆汁沿着木板,滴滴嗒嗒,又滴到了空桶里。 沈宁是个会过日子的,打从开始做豆腐起就留心过做豆腐压出的浆汁,最早还问桑萝这是不是就跟豆浆一样是可以喝的,这东西都是煮沸了的,豆腐脑都能吃,这个自然也能入口,但桑萝否了。 不好喝,且还容易有石膏水残留,不建议。 最后这东西只能被倒了,当然,她泼出去后鸡鸭会抢着喝一些,沈宁特意问过桑萝,听桑萝说没关系才放心。 等看到那纱布包被压得越来越薄了,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兄妹俩就喊桑萝来看。 桑萝觉得也差不多了,卸了那层层石板和板子,又去了包着的方布,兄妹俩就跟见证奇迹似的,看到了跟豆腐质地完全不同的东西。 “这就是酱干啊?” “这好吃吗?” 桑萝笑:“这是白坯干,还不是酱干。” 把去方布的活计交给沈宁,桑萝喊了沈安来帮忙烧火,拿出白天在县里买的卤料,开始备卤水。 沈安是吃过卤肉的,知道这东西有多香,看到这里两眼就放了光:“大嫂,这酱干做出来是跟卤肉一个味吗?” “香味会有点像,但不会是一个味。” 肉就是肉呀,酱干哪能真的替代。 “不过也很好吃就是了。” 夜色下,从几人在的灶屋开始,到小院,再到小院上空,开始飘起一股子极馋人的香味,不过他们住得远,村里人也闻不到就是了,只把沈安和沈宁馋着了。 沈宁那边把方布都拆了,一块一块白色的豆腐干被晾在底板上,等到桑萝这边的卤汁备好,这才被下到了釜里去炖。 一釜炖不下这许多,第一批炖着的时候,桑萝就让沈宁把另一个灶烧起来,控制成小火,比炭火略强一些就够。 下午洗晾好的那些个竹条就派上了用场,被桑萝抱了进来,在灶台上排布好,第一批酱干炖得入味了,桑萝就将之捞起,一块一块平铺在灶口架着的竹条上小火烘烤。 酱干的口感如何,一在卤制,二在烘烤的火候把握。 忙到夜深人静,这东西才算是做成了。 兄妹俩看着那烘烤好的酱干,都稀奇得不行,蠢蠢欲动想尝一块。 桑萝好笑,左右是熟的,当真切了一点给兄妹俩个,笑道:“想尝就尝尝,不过这个得配上蒜苗炒着才好吃。” 沈安笑:“我们就是好奇,大嫂,咱们家这是又多一样营生了吧?” 可不就是多了一样营生。 桑萝点头。 沈宁却道:“这个比做豆腐累多了,而且压得实,更费料,还要用大料卤,这怎么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