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再了解对匈作战方式才能安排,便索性将此事放在了计划表中,准备寻时间去做。 宁玟当初答的药令之职,和今天的事也是有所沾边的,但现在尚院署的摊子都没有铺开,地方也没有药苑,她这个药令便成了空摆设,实在是没办法参与,只能和宋琳提过之后,继续跟进长安城防疫,姑且没白领这份皇粮。 工作之外,私通案她也分出了部分精力派人核查。 只是相较于合法的延尉府狱掾,女医们并没有直接上前询问别人家事的权力,旁敲侧击起来,那打听的极慢,而且得到的消息也多是家长里短,真假难辨不说,甚至听起来还与此事无关,令人头痛。 可光头痛还不算完,因为宁玟眼睁睁的看着这私通案,竟然在没有任何人插手的情况下,流传的越来越广了! 这也不足为奇。 案子本身有着极大的话题度,人们天生对男女私情更感兴趣,开头好似在破案,中间还有反转,参与人员还是六百石的侍御史,职位正好和女儿犯下的事冲突,无论是跟着学子解密、批判顾琬不贞、怀疑顾侍御史过于严苛,还是感慨这对苦命鸳鸯,提及此事的人不仅能吃到想吃的瓜,还能站在任意一个角度和别人互撕。 虽说最后结局还是一死一伤,不如双死更让人唏嘘,但这点瑕疵并不影响大家讨论的热情,尤其是其中的每个人都没有那么完美,更让旁观者怎么说都有道理,谁都说服不了谁。 一件事情热度往往取决于能否吵起来,而这个案子能吵的地方太多,以至于很多人这次吵不赢,下次还要吵,顺带着还要拿着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证据’为自己增加砝码,都不用女医主动说,就已经有人开始借她们的口来证实顾琬在家中饱受虐待。 这让女医最先做的不是给顾峦泼污水,而是先向询问的外人解释,顾琬伤的没那么重,人也还没有死呢! 显然,口口相传的时代,若没有成规模的组织,又或者官方出面,那舆论风向远比有网络的现代更难控制,宁玟对这样的走向已经开始无能为力,只能担忧的看着它什么时候突然爆炸,又或者随着热度下降而逐渐消失。 于玟还只是担忧,处于风暴中心的顾侍御史就不是一般的煎熬了,顶着同袍异样的眼神硬熬过五日,过往磨磨蹭蹭怎么都不愿回家的他,此刻就像是逃离监狱般疯狂的往家里赶。 可家里依旧不是他的避难所,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昏暗,过往等待他的灯火却没有亮起,本该迎接他的仆人更是不知在何处,推门进屋,里面更是空无一人。 难以言喻的惶恐在心中徘徊,顾侍御史克制不住的高声叫喊起来: “平婆!平婆你在哪儿!她是不是又去看那孽女去了!” 听到动静,平婆提着油灯,从顾琬的院子中走了出来: “主母已经睡下了,您也安歇吧,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说。” “她怎么还能睡的下?” 平婆的态度太过平淡,仿佛顾侍御史已经不再是掌控她性命的主人,这让职位岌岌可危的顾侍御史更加焦躁起来,他很想发泄,可最终还是强行按耐住了自己的脾气,问道: “家里的仆人呢!” “被您的兄弟借走了。” 微风吹过,油灯的光晃晃悠悠的,映在平婆没有任何的脸上,竟多了几分讥讽,顾侍御史张了张口,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仆人虽然是人,但在法律上等同于畜产,只是在实际情况时又有些不同,训练有素,符合自己阶级而且身家干净的仆人价值也不低,而若主人被清算,他们很大可能要被转卖掉,顾侍御史根本分不出来到底是兄弟落井下石,还是仆人有了二心。 不过,比起来他们的心思,家中众人都已经判断他即将失职失权,没必要再奉承跟随的现状,更让人觉着可怖啊! 权力将失未失之时,那种人仿佛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感觉,最能将人逼到濒临发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