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当时冲上去,就算是脑子里没想,可动作也的确是冲着把人废掉、乃至有可能杀死对方的心态去的。 要是这两个女医躺地上,那他和弟弟可就真的完了。 转过来弯,大部分责任也的确在自己身上的杜延诚恳开口: “此事是小子不对,若是多问上一句,也不置于这样冒犯两位医者。” 从夏末的角度来说,更是杜延做的不对,她好好解剖着呢,过来一个人喊打喊杀的,不打回去才怪,但想想刚才的现场,夏末也能够理解对方的心情。 看对方这幅凄惨的模样,夏末也没什么气了,她道: “此事也不怪你,不过是一场误会,解开就好了。” 只是夏末心中还有一件事情有些不明白,她小声的嘀咕起来: “专门让我们练解剖的院子那么远,怎么就这么巧走过去,硬是没个人拦着他呢?” 韩盈嘴角抽了两下。 医院里有些时候。就是会出现明明所有环节都应该能够防住人,但就是没有防住的情况。 就像这次,她想着寄生虫有传染性还不能保证痊愈,得把人安排的选一点儿,巧了,解剖太过于血腥,呆的独院也得离的远,这下好了,都远,那就离得近,今天再加上今天下雨和尸体不能久存之类的事情撞到一起,这巧合的是真让人无话可说。 “此事一会儿再说。” 韩盈没有回答,她对着杜延说道: “杜延你先好好休息,无事不要乱走。” 她没有怪罪杜延的意思,老话说车船牙脚店,无罪也该杀,现代出行有警察维持规则,保护弱势群体的安全,古代可没有,而这些和人有关系,能够从行人身上赚钱的行当,很容易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对外地人起杀心,害人窃财抛尸一条龙,这种环境下外地人的警惕心极强,就那个场景,谁不会多想? 只是这孩子太冲动了,大多数人都是转头就跑,不过想想他带着弟弟跑二百多里来这里的行为……这就是本性啊! 改不了,那挨一顿打也是教训了。 韩盈的话没有刻意加强语气,但杜延还是觉着脸上火辣辣的,他不太敢直视对方,而是低头应道: “是,我肯定不会再乱走了。” 见状,韩盈也不再多说什么,她使了个眼色,带着女医们离开房间,去了专门拿来休息的房间。 看着这些越发胆大的女医,韩盈有些头痛,她咳嗽一声,道: “你们收敛些,哪有背后讨论把病人剥开看的!” 以楮河为首,去看杨原的女医们纷纷认错: “是,我们下次绝对不会在背后说这些了。” “也不会在解剖的时候往外跑。” 这态度,不可不谓诚恳,认真,一个比一个听话,可看着她们样子的韩盈是一点儿也不相信。 几个月前她们还没有这么大胆呢,看解剖的时候有几个吓的腿软,道都走不动了,是被人扶着回去的。 不过,能过来轮换的女医水平都不差,换句话说,就是一直行医,这要接触很多疾病,有些病变的部位更让人难受和觉着恐怖,有这样的底子在,她们各个适应能力极高不说,而且求学若渴,极有专研精神。 韩盈心里当然喜欢这种精神,甚至也鼓励她们这样去做,只是今天这事儿让她发现,太好学,好专研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次的事情不大,没什么大伤亡和损失,我也不追究了,不过——” 看着女医们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韩盈眯了眯眼,继续说道: “但出现这样的事情,说明医属还是做的不到位,以后医院规范再加条,解剖院内必须落锁,违者罚款一百钱,于秋,你回头写在院规上,记得让下次来的女医背,这次不罚钱,从下次开始,由主医监督。” 医属建立时间太短,院规总共也没多少条,大家感触不深,也就是觉着罚款的数额有点儿高,但想想今天的险情和杜延受的伤,那点儿微词也很快散去。 反正这次又没罚钱! “至于楮河,既然你们觉着学的差不多了,那就多画几张解剖图吧。” 专研精神当然有,隐约有点儿飘也是真的,县里适合的死囚本来就不多,更何况如今才刚刚起步,总共才解剖了二十来具尸体,就算全都是男尸,没有啥大的病变,那能研究的地方也多了去了,哪里一定要患病尸体? “正好现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