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他飞快地拾起大衣又替温栩披上, “王后,陛下心系国事,您又何必与他较劲?” 这事说来也有趣。 在他们大婚四年后,千罗峻在那年冬天得了急病过世,千罗荧星便登基为王。算算时间,也是三年了。 结婚七年,这两千多个日夜,足够温栩将一头金发留至腰处。 日子一天天过着。在某天,温栩从皇家图书馆借了本书,书名是《王室秘闻》。 既然是秘闻,自然记录不少王室荒诞不经的往事。 温栩看得津津有味,结果某天晚上,他窝在君王怀里翻到一页,记录的是一百年前,一位妃子深得圣宠,硬是要求君王天天陪他。结果当时那位君王,每日除了上朝,便是呆在妃子宫殿里,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 温栩觉得有趣,随口便念出来,结果搂着他的君王却眉头轻皱,斥了一句: “荒唐,整日呆在一个妃子身边哪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温栩想也不想就顶了一句: “那如果是我呢,我要你每日都陪我也不行?” 虽然千罗荧星没有其他妃子,可他是君王,公务繁忙,有时侯别说吃饭,就连睡觉他都在内殿那边处理公务。 温栩试过最长一次,千罗荧星足足三天没来找过他。 那会,千罗荧星也在看公文,几乎反射性就道: “你没这么不懂事。” 向来“懂事”的温栩突然来了性子,合上书, “陛下,那不如说说,在你心里,是我最重要,还是国事最重要?” 一心沉浸在公务中的君王自然不知道已面临“死亡选择”,他翻开手里公文下一页,非常“聪明”地作了个磨棱两可的答案。 “这个不能这么比较,得分时间,分场合。” 温栩甩开手里的书,直接靠上他耳边,吐气如兰, “这么说,有公务时就是国事比较重要,等你想睡觉时,就是我比较重要罗?” 气氛陡然变得旖旎。 气血开始活络的alpha心思也不在公务上了,他搂过omega纤瘦的腰,声音喑哑, “当然,在这张床上,除了王后,朕其他的什么也想不了。” 剩下的,自然是无限春光。 可自从那夜后,温栩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他之于千罗荧星,究竟有多重要? 人总是贪婪的。 他爱千罗荧星,爱到入骨蚀心,爱到放弃自由,甘愿困守在太阳宫内与他生生世世作伴。 同样的,他恨不得千罗荧星一颗心里都是他,满满都是他温栩的身影,容不得其他外物占据一丝一毫地位。 可惜,不能。 他爱的人是一国之君。情爱,是他生命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却不是最重要的存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