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似的沿附近的镇子,郊外,找了数月,都没寻回半点消息。 他以为,他已经在某个角落哭着饿着,悄无声息的死去了,变成了压在他心头上永远的愧疚。 而这个藏在记忆里让他愧疚的小孩儿,突然在今日又活生生的站在了眼前。 变得像他一样高,结实有武艺。 踏痕很想替暗十擦擦眼泪,抬了抬手,最后伸向了对方的手腕,想感受鲜活的温度。 想看看阿卓还是不是与当初那样瘦。 可他入了手心触碰到的是仿似金属般的坚硬,传递过来了冰凉的触感,那是一截重铁护腕。 以前最怕负累最怕受苦的小孩儿,他现在手腕上挂着重铁,眼里存着期盼和害怕,朝他再次询问。 “哥,你走了,我娘呢?” 即便母亲当时不想要他,暗十也还是抑制不住的现在就想要知道,他娘过的好不好。 是不是没有了自己负累之后,能吃得饱穿的暖,不再整日以泪洗面了。 这声询问让踏痕趋显出了些紧张,他将暗十往身前抻了抻,看着对方的眼睛温声解释。 “你娘她没有不要你,当时家中口粮见底,她犹豫很久只是想将你送到好人家养着,好歹能吃上饱饭。” “你没回来,义母要不是撑着份坚持一定要找到你,早就疯了。” 果然当刻暗十泛红的眼睛溢满了崩溃,被早有预料的踏痕一把揽过来按在了肩膀上。 暗十的口鼻埋在对方衣料里,控制不住的大口喘息着,耳边听见了同样难受至极的鼻音。 “阿卓,你长大了,要承受的住。” “义母没了,十四年前就没了。” 泪水汹涌而出,暗十的暴躁被踏痕的蛮力狠狠按住,迫使他只能无目的挣扎颤抖,最后发出无力的呜咽声。 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让暗十几乎崩溃,难受到快要喘不过气,他认为母亲是不要他了。 结果母亲找的撕心裂肺。 至到临终也没得到消息。 同时意料之外的交谈内容和场面也让寻微懵到不知怎么反应,他只是想听个热闹来着,这这怎么还揪心了。 寻微从墙角蹭到了门廊处,远远望着崩溃的人,跟踏痕的眼神对视到了一处。 片刻,又无声退回了角落里。 萧争与六皇子闲聊了许久,眼看天色都不早了,他不住的朝外院瞥心说暗十干啥呢?怎么还没回来! “能待这么久,我是不是就能与萧大人攀上亲了?” 六皇子的言论给萧争吓了一跳,满眼无语的看着他提醒道。 “殿下可别玩笑,暗卫是属下,即便有什么关系下官也攀不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