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 可是,现在一般人谁系安全带啊,别说他们的车时速刚才只有四十多快五十。 就算是飞奔急赶着送货的货车司机,都不系安全带,经常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夹着香烟搁窗外,还有一只脚搭在旁边…… “那个……他们都没系,我不想搞特殊化。”陆雪的声音越说了越低,充满心虚。 安夏气得想打他,看着他一身一脸的绷带,又把手收回来,在他脸上揉了两下。 “就得给你们安个报警器,不系安全带,车子就发动不了。” 陆雪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不是故意的。” “闭嘴吧你。” 过了一会儿,就有几个人过来,身旁还带着一位中文翻译。 他们是芬兰政府的高级代表,听说中国代表团出了车祸,就马上赶来探望伤情。 然后他们还拿出了车上装着的一些物品,都是刚才好心的路人们捡起来,集中交到他们手中。 有些防护板、插头之类的有破损,芬兰政府能修的都修了,能换的也给换了。 “太体贴了,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堂里摔一跤,都没这么好的待遇。”安夏感叹,对芬兰的印象又拔高了一层。 陆雪是一车人里受伤最轻的,他躺了一天就出院了,说不放心潜艇,还是得亲自去看看才行。 “陆处,你工作真是太拼了,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继续躺着了,我还是起来和你一起去吧。”随行翻译说。 陆雪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就行了……唉,也不是我想拼命工作,要是这事没办好,把船磕了碰了的,我们回国又得多许多事,要写报告写材料……哎,太麻烦了,还不如在这边就把事情办妥。” “陆处真是太有责任心了。” “是啊,难怪小陆升得这么快。” 已经出门的陆雪听着他们夸奖的话,心里想:“你们懂什么,要是回去还得浪费时间写报告材料,没时间更新,夏夏肯定更生气了。” 安夏带着做好的饭去医院探望陆雪的时候,发现他不见了,一打听,他在港口看装船。 安夏到港口的时候,正看见陆雪手里拿着自动翻译器,在跟汉斯说着些什么。 “嗨……”安夏向两人挥挥手。 “正说你呢。”陆雪笑道,“他刚才听说你们能在几秒钟之内把所有东西扫描一遍,问能不能加入测量需要数据的功能。” “理论上来说,应该有希望,你要的话,可以委托我们开发呀。” 安夏的话通过自动翻译器变成荷兰语传到汉斯那里,汉斯耸耸肩:“可惜赶不上这趟了,有机会合作的话,我一定会找你们。” 今天的工作结束,安夏本来想叫辆车,结果陆雪说伤口疼,不能系安全带,还是走回去吧。 安夏白了他一眼:“现在想起来要系安全带了。” “嘿嘿……近朱者赤嘛,跟你在一起,我一直都记得。” “还笑!” 此时的街市的一角流光溢彩,摆着好些摊位,摊位被彩带、气球装饰的非常喜庆。 “这是……”安夏看到每个摊主的脑袋上都顶了一个红色的兜帽,忽然想起:“啊,还有两天,就是圣诞节要到了。” “那……”陆雪张嘴想说,找个地方快乐过节。 结果安夏忽然变得懊恼:“芬兰人和瑞典人要放一周的假!有一周都没有推进了。” 硬生生把陆雪想说的话给吓回了肚子。 “嗯,也该给他们放个假了,芬兰是圣诞老人的故乡呢。”安夏说,“罗瓦涅米有一个圣诞老人村,我可以带他们一起去玩。” 陆雪内心愁苦,他想跟安夏两人世界,怎么变成一群人了。 “你什么时候回国?” 陆雪想了想:“一月吧,要等船确定没问题,可以出发了,我们才走。” “那你要一起来罗瓦涅米玩吗?你们同事想来的话,也可以一起啊。” 陆雪点点头。 他的同事们表示:“不了不了,我们还是躺在医院里吧。你们小年轻的缺胳膊断腿还能有劲出去玩,我们就算了。” 距离圣诞节还有两天,瑞典人已经闪回家了,诺基亚公司快乐放假一个星期。 一战的时候,人还有人性的时候,前线连仗都不打了。 可见,有人性的公司,都放假。 特别有人性的公司,比如紫金,就带着同事们公款旅游团建。 前往罗瓦涅米的火车上,同事们牛蛙见安夏的旁边还坐着一个据说是对紫金公司有着巨大贡献的前辈。 这个项目组的同事都是新进公司的,不认识陆雪,有人问:“那为什么现在不在公司了呢?” 安夏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被国家征收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