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呐!” “原来这个位子上的人呢?调任之前,也不给找个接任的, 就让他走了?” “谁也没想到啊……” 安夏不解:“国企辞职都要唧唧歪歪一堆手续流程,你们这说走就能走了?” “没办法……纪委来人带他走,谁敢不放人。” 安夏恍然大悟:“哦……酱紫……犯了什么法?” “贪污受贿,也不指望他能犯什么有出息的罪。”陆雪自从跟安夏在一起后,说话风格也开始靠拢。 安夏觉得好笑:“什么罪是有出息的罪。” “像他这个身份,起码也得是「战时拒绝、故意延误军事订货罪」, 或者「走私核材料罪」……” 安夏觉得陆雪的脑子里又在走今晚的剧情了, 她把最后一块排骨夹给他:“你这是在设计小反派剧情吗?” “他那水平……小反派都当不了, 你猜他是怎么被抓住的?”陆雪叹了口气。 安夏来了精神:“包二奶,还想让二奶转正,被媳妇举报的?” 陆雪摇摇头:“他啊, 被企业主招待去了号称京城最好的销金窟,然后对里面的一个服务人员的人设动了真情,转了好多钱,自己的钱转完了,就贪污公款,给那个女服务员砸钱。” “哟哦……原来是榜一大哥……”安夏轻笑。 那个销金窟名头响亮,连安夏都知道,只是中间门涉及的人和事情过多,几年之后的四大花魁之首死得不明不白,俨然成了中国的玛丽莲梦露之死。 安夏问道:“他喜欢的女服务员的人设是什么?山村贫女,凭一己之力考进城里,靠她一个人赚钱养活一大家子?” “你这个版本不行,逻辑不能自洽。”陆雪摇头,“那边的进场费是100块……” 安夏对这个价格表示鄙视:“才100块。” “进场费,就是进大门,要跟好多人一起挤在舞池里跳迪斯科的那种。没有任何服务,就进去挤。想要服务上二楼,你猜多少?” “五百?” “一千二!二楼的女服务员,要求英语流利、略通日语韩语,经济、军事、世界新闻都要能聊几句,还有世界艺术相关…… 这种人,怎么也不能是从山村出来,拼尽努力考进城里……你看我,都不算从山村里考出来,有一大家子要养,还被首都户口的同事说土气。当二楼的女服务员,根本就过不了面试。” 安夏:“我说……你的代入感偶尔不用这么强……你就算不土气,也过不了招女服务员的面试。” “咳,我就是打个比方。那个混蛋喜欢的人设是落魄白富美,父亲爱赌,母亲病逝家道中落。 然后他就上演了一出「拉妓子从良」的传统戏码……救风尘就算了,人家卖油郎赎花魁,用的是自己的钱,他居然贪污……” 安夏很好奇:“是扫黄的时候抓了个正着?” “不是,是转账记录……去玩一次就要几千块,他嫌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不方便。所以他申请了你们公司的个人付款码,每次都扫码付款。 他贪来的钱存在银行里,存折怕被媳妇看见,就放在他妈妈那边,还跟他妈说,这笔钱非常重要,存折千万别让别人看见。 他妈特别紧张,听说现在有小偷能隔空就把存折里的钱取走,就有事没事就去银行扫一下存折的交易记录,结果一扫。 果然出现了好多笔几千几千的转账,当场没给吓出病来,马上报警,说有人偷她家的钱。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安夏笑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大义灭亲的故事了。” “唉……所以,我就惨了,自己的一摊事要管,还要管他的。谁还记得我只是想做一个能按时上下班的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