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洛宁这时候才被带出来,就在刑场上吊起示众,再过三天才正式处决。 丁羽知道像白夫人这些仇人,还觉得这样死了仍然不解心中之恨,要求这三天再让他们施以私刑,不过被拒绝了。不仅是掌教,其他门派的掌门不少也不同意,这让她稍稍安慰了一点。 她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其实丁羽在这两年里,已经将飞剑炼制完成,养在了灵窍中。高歌拿回来的许多材料十分合用,再找其他师伯师叔凑一凑,炼制了一把上品飞剑之后,还多出材料又让她炼制了几件灵器,将自己装备一新。 在知道当年计划之前,她心痛也好,难过也好,都没有想过劫狱。但现在不一样,丁羽始终觉得,牺牲太大了。并非说君洛宁便不能牺牲,但继续关押也就罢了,为何一定要在这时候赔上性命?在血魔那里,这又能增加多少信任? 也许从知道计划的那一刻起,丁羽就已经在想劫狱的事了。 但是直到今天,劫狱已经要变成劫法场了,她还在犹豫。 已经是第三天夜中了。君洛宁双手吊起,独自吊在特意树起的高竿上。高歌帮他换了身衣服,头发本来也帮他束起,临来前却又给他散了,现在垂在两侧遮了脸,也不知高师弟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细腻心思。其实君洛宁并不是很在乎被人围观,他心中暗暗计算时日,又忧心阿絮怎么联络不上。 如意珠的联络断了,他就是想强行附身都不行,而这时候断了联络也不来陪他,想必是要做些什么了。 心中计议一番,君洛宁清了清嗓子,叫:“高师弟。” 自他被押到这里,高歌的看守之责已经卸下,但他还是一直在旁不曾走开,闻声又走近了一些,问:“师兄,要喝水么?” “不用。我只是担心阿絮做出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你能不能去——去替我看住她,不要管她说什么,将她禁在屋中不许离开,直到明天我这里事情了结。” 他不能抬头,高歌看不见他的脸,盯着他垂下的发怔了好一会,才涩声道:“好。” 看了看四周,守卫森严,虽然没有守正宗的人,却有其他门派与他修为相仿的人在。高歌本就没被安排值守,此刻再不犹豫,转身就去找丁羽。 才转了一个弯,高歌手臂一伸,拦住了眼前女子:“丁羽,去哪里?” 却是与丁羽撞了个正着。 “去看看师父。”丁羽神色并不平静,但也没什么心虚或激动,让高歌把不准她的情绪,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伸手在她肩上一搭,用上了巧劲,将她推着转了一圈,往来路上走去。 “是你师父让我来看着你,明天行刑之前,都不许你出门。” 丁羽强烈的不安感再度燃起,尽管她出门时仍没想好自己要做什么,但她想在现场。 “师叔,你看着我,让我留在那里,行不行?就算锁着我都行,让我留在那里吧。” 高歌按在她肩上的手似乎松了松,但转瞬就坚如铁石:“不行,我答应师兄了,不能让你闯祸。回去。” 丁羽知道,高歌不但是重承诺守信之人,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作为传承者,也作为有污点的前任峰主的传人,她这个下任峰主无论如何也不能沾上污名。她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和劝说,与高歌相顾无言,默默对坐。 天色将明未明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喧闹声。高歌一惊,率先站起,侧耳听了一会,脸色陡变,再顾不上丁羽,直接冲出去飞身而去。 丁羽这时候却不急了,她好像一直在等这一幕,而终于等到了,心情却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忽忽,落不着实处。 但是她身份特殊,也必须跟着过去。丁羽就保持着一种奇妙的旁观者的心态,冷眼旁观营地里乱作一团,各派首脑铁青着脸呼喝叫人严查奸细,守正宗内各人说不上是喜是忧的脸色。 然后,毫无征兆地晕倒了。 这次晕倒,丁羽真切感觉到身体上的难受。神魂里潜藏的那抹残念似是在极力吸取她的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