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不过女护理对这种情况已经很熟练了,她道: “没事,我来喂吧。” 说着,女护理就到了榻边,揪人,捏鼻,灌药的手法极为娴熟,一碗药下肚,杨原苦的趴床边直吐舌头,女护理给了他一碗清水簌口,转头又看向了杜延。 “我自己来!” 看的发懵杜延一个机灵,端起来药碗便开始硬灌,苦意瞬间从舌尖蔓延到舌根,杜延脸扭曲了一下,却不敢停止,强行将整碗药全喝了下去。 女护理满意的端着空碗离去,徒留被苦的灵魂出窍的兄弟一人在榻上躺尸。 而另一边,韩盈连忙把医属里的女医们叫来重新调整排班。 杜延和杨原的到来让韩盈的雷达迅速亮起,她想过会有人跨县求医,但只限于周边县城,就算是有更远的,也得过了冬天再来,可这两兄弟证明,她还是低估了病人为了治病的急迫,不过,这不是最麻烦的,问题最严重的,是她给出去的都是驱虫药! 这代表接下来,将有一大波患有各种寄生虫的病人不断涌来,其中必然会有通过粪口和接触传播的,甚至病入膏肓直接救不回来的——将死的病人很难说不会做点儿什么,她必须提前做好预防,包括隔离地点、药物储备和防止出乱子以及后续处理的人手。 嗯……还得让人把乡下周幺她们叫过来,这么好的学习机会,绝不能错过! 韩盈雷厉风行的安排了下去。 中药只要对症,治疗效果就会极其明显,杨原上午吃的药,下午就有了反应,就是跑完茅房后,直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怎么哄都停不住。 看这情况,杜延直接没了进去看一眼的心思,拽着杨原就回了屋。 医属的女医们极有钻研精神,充分领略了什么叫做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从护理口中知道来了罕见寄生虫病患者后,纷纷围过来观看,边安慰着小孩儿,边把望闻问切又全来了一遍,好一阵讨论,甚至还有人当场往竹简上记,等把病情表象认识的差不多了,这才心满意足回去。 杜延的耳朵足够灵敏,哪怕下着小雨,他也听到这些女医离开后就压低声音,说只用眼睛观察表象还是有所不足,要是能有适合的让她们剥开看看病变的部位,那就更好了。 这几句着实有些细思极恐,杜延不知道为何觉着后背凉飕飕的,他下意识摸上了别在腰后的匕首,这动作在十多天的旅程下已经成了习惯,只有这样才能他安下心。 出行在外,做什么事情都得留个心眼,这让杜延避开了很多危险,他不觉着自己是想多,这些女医能如此轻松的说出‘剥开’,必然是有过这样的经历,而现在,她们真的在惋惜不能看到胞弟身体内部脏腑的模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