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 谢逢十也真是长了见识。 她和王姨两个人好不容易把他这个醉汉弄进了家门,两个女人到底力气有限,只能把他放在客厅沙发上暂时安置。 王姨去厨房给他煮了醒酒汤, 于是只剩了谢逢十一个人留在客厅照看他。 她什么也不懂,只好坐在小沙发上一刻不离地盯着他, 等王姨煮完醒酒汤再来解救她。 说来又是惭愧, 谢逢十从没照顾过喝醉酒的男人。 回看她这须臾七年的欧洲情史, 就没有一段能够维持到能容忍彼此失态的阶段。 她的精英前男友们,从来不会把自己狼狈的一面展现给她看,因为他们清楚,这样做只会加速她对他们失去兴趣。 况且醉酒求爱这种丢脸丢到家的事情,那些清高的高知人士向来不屑于做的。 所以当简暮寒在她面前摘围巾、脱大衣, 甚至脱马甲的时候, 她是没什么感觉的。 她看过他精光的样子,只是脱几件外衣而已, 算不上什么。 “你很热吗?” 她看他脸红得厉害,气喘得也有些难受,就打算起身去洗手间给他拧个冷毛巾擦擦脸。 从她所在的位置去一楼最近的洗手间,必须从简暮寒的身边经过。 她以自己醉酒的感受推测,此时正掩面消化自己做的孽的某人应该也不希望有人打扰他, 所以她路过他的时候, 还特意轻手轻脚了一些。 “别走。” 简暮寒牵住了她的手腕, 稍微用了些力,因为没有设防,她只是被轻轻一带就跌坐到了简暮寒所在的沙发上。 她和他坐在了同一张沙发上,他依旧没有松手。 他的掌心很热,紧紧贴着她的腕心,陌生的热度瞬间从她最脆弱的地方蔓延开来。 很快,她的胸口变热,她的耳朵变热,她的眼睛也变热。 她的大脑开始发晕,她的后背开始发汗,她开始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我,我没走,我就去洗手间给你去弄个湿毛巾敷敷脸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简暮寒的语气太过可怜,谢逢十这话自己说着说着也心虚了。 她刚想从他手里拿出自己的手腕,却被简暮寒用更大的力气拉进了怀里。 “别走。” 简暮寒在她耳边呢喃。 这过快的进度算是把谢逢十也给整不会了。 明明几分钟以前他们还在冷战,而此刻,两个冷战的人居然抱在了一起。 这不对劲。 更不对劲的是,对于简暮寒这个突如其来的怀抱,谢逢十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抵触,相反的,她的身体在接受到这个信号的时候,作出的条件反射居然是回抱。 她想回抱他,居然。 谢逢十懵了。 她停住了要拉开简暮寒的手,愣愣地望向头顶的吊灯,脑子里糊涂成了一片空白。 “逢十,我好挂住你。” 简暮寒抱着她,小声嗫嚅着,说着他从未在她面前说过的江与方言。 明明是极眷恋的表白,却被谢逢十听出了些伤感。 伤感的人不是简暮寒,而是她。 谢逢十轻轻推开了他环在她胸前的手臂,坐起了身子回头望向他。 “简暮寒,你想的,是从前的谢逢十,还是我?” 她淡淡问着,脸上没什么情绪。 简暮寒依旧用手扶着额头,他的身子微微倒向谢逢十的方向,从他紧皱的眉头和困难的呼吸可以看出,他此刻仍是不舒服的。 “我想谢逢十,很想很想。” 他的话里也带上了一点悲伤,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 酒后吐真言,谢逢十记得中国有句老话。 她看着他,神色变得沉重起来,她不再把他当成一个喝醉酒的人,她不再谦让他。 “简暮寒,你现在清醒吗?” 简暮寒拿开了自己扶额的手,睁开眼睛去看谢逢十,他的眼底已经没什么醉意,只是看上去依旧没什么精神。 “我不知道,但清不清醒都一样。” 他的嘴角带上一丝苦笑。 “简暮寒,我记得这件事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不是吗?” “可我想反悔了,不可以吗,我发现我根本没法和你当朋友?” 谢逢十知道他话里有话,简暮寒也没再装他那可怜的绅士。 “简总,出尔反尔可不是成年人该做的事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