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逢十登时便冷下了脸,语气严肃地警告他,手指qiang已经指到了他的眉心。 许靖生看她正要跟他上纲上线就立刻认了怂,摆了摆手示意她安心:“行行行,我就是找个话题跟你寒暄寒暄,你怎么还认真了呢?” “我没跟你开玩笑,许靖生。” 眼看着温馨和谐的兄妹寒暄氛围即将上升到良性话题讨论的高度,适时,服务生在外头敲响了门。 “行了行了,堵半天车饿不饿啊你,先吃饭吧。” 许靖生立刻招手让服务生过来上菜,又隔着一桌刺生烧鸟心虚地朝谢逢十望去一眼,见她心思已经全在吃的上面,略带舒心地撇了撇嘴。 他立刻先下手为强,拿起筷子给谢逢十夹了块生鱼片过去,用略带无奈的慈兄语气自我表现道:“呐,你想吃的日料,哥从东京把师傅空运来给你做的。” “行吧,看在omakase的份上,今儿就饶你一回。” 谢逢十也不是矫情的人,吃下了许靖生夹的生鱼片,转头就把这事儿翻篇了。 “笑死我了,许靖生,你什么时候会买花了啊,平时追女生你不是都是一车车玫瑰送的吗?” 她才看到桌边摆着一束包装十分清新雅致的紫色薰衣草,怎么看都和这周围浮夸的洛可可装修很是违和。 许靖生闻言往那束花上瞟了一眼,十分不自然地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轻咳一声,又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差不多得了啊,有这么损你哥的吗,这可是我为了迎接你特意去花店挑的花!” 谢逢十听他说这话就更觉得稀奇了几分,呦呵了一声,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挪到沙发尾端去看花。 “你什么时候有这品味了,知道这是什么花么?” “姐姐,高低我也是读过书的,不就是薰衣草吗?” “呵,知道薰衣草什么意思吗,你就送?” 谢逢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呛着,又从花束里拿出了一张手写卡片,没有署名。 花体英文苍劲优雅,写的是一句泰戈尔的诗:to salute the sun for whom i must make away。 她的眼神一滞,不过一瞬间又恢复如常,她兴尽着将卡片塞了回去,又将花束摆回了原来的位置。 “怎么了,不就是束花嘛,哥看好看就买了送你呗。”许靖生也是自信,随口就把话接了下来,更没察觉到她的异样。 谢逢十轻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他什么,她下意识拎了拎自己左侧的领口,眼神在一桌美食上游走着,却很久没有下筷。 - 今晚来找许靖生,不只是想薅他一顿羊毛而已。 “哥,上回我托你办的那事儿,怎么样了?” 吃得差不多,也该聊点正事了。 许靖生闻言立刻停下了倒酒的手,神色变得凝重,他抬手打了个响指让服务生把桌上的剩菜空盘收走,而后起身走去了墙边的橱柜里取文件。 “和玉景明说的差不多,你自己先看看吧。” 许靖生将调查报告放到了谢逢十面前,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少见的没架二郎腿,身体笔直坐着,双手交错搭在桌上,神情肃然,从前的吊儿郎当再不见踪影。 谢逢十快速翻阅完了手里的文件,的确,和一个月前玉景明给她看过的那份报告,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宋文丽为了守住那所谓她儿子应得的家产,伙同儿媳蒋雪燕雇佣杀手制造了父母当年的那场车祸,嫌疑人肇事逃逸到国外,至今仍未落网。 就说嘛,一个简单的交通事故怎么会连嫌疑人都锁定不到。 口口声声说自己和她没有感情,出了事情还不是护着自己家里的窝,连自己亲生女儿的人命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呵,可笑哇。 所以他当然应该愧疚的,赔钱,赔房子,赔家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