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地是干净的,窗上也没有积灰。 “你随便看看,我去换身衣服。” 简暮寒似乎并不为自己的房子而感到窘迫,反到很是坦然,打谢逢十一进来就让她自便。 谢逢十见到这场景也没有大惊小怪,爽快地点了点头让他去忙。 她跨过重重障碍,走到一张堆着毛毯的沙发,看着像是他休息的地方,她挑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纹身图案书翻了起来。 简暮寒换完衣服出来见到谢逢十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也是愣了一下。 他站在她身后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在被发现之前回过神,动身走了。 “我只有这个,喝吗?” 他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冰啤酒过来,拿开瓶器开了瓶盖,放了一瓶在谢逢十面前,然后自己喝着酒坐在了一边的小沙发上。 “谢谢。”谢逢十没跟他客气。 就这样,两个人借着门口的月光,莫名其妙地开始了“对饮成四人”。 “不和恩人自我介绍一下吗?” 谢逢十抱着臂靠在沙发上,晃着手里的啤酒瓶,来了记先发制人。 “简暮寒。” “‘绝怜暗色好,无柰暮寒何’的暮寒?” “是。” 简暮寒真就惜字如金。 “喂,我说这位先生,你对救命恩人就这副态度?” 谢逢十轻啧了一声,手指不悦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弹了弹,对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表示出相当的不满意。 “我说了,欠你的人情我以后会还。” 简暮寒神色不变,缓缓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冷淡出声:“况且我也不需要你救。” 呵,男人,这冷漠又高傲的态度,等着瞧吧。 谢逢十坦荡地直视他的眼睛,又挑眉勾唇一笑,坐起身子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她直接无视了他的不领情,“那倒也不必日后,今天就要你还。” “随你。” 话音刚落,简暮寒就无所谓地跟出了两个字,说完就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低着头只顾自己喝酒。 谢逢十往墙上的时钟瞟了一眼,搭在沙发背上的手指抬了抬,一记算盘打得脸不红心不跳:“也没什么,我要在你这里住几天。” 话音刚落,钟面上的所有指针都回到了原点,老式的挂壁钟机械中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当”。 凌晨零点整。 简暮寒喝酒的手顿停,回过头迅速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眸中透出淡淡疑惑。 谢逢十清了清嗓子,又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跟家里人吵架了,暂时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哪里。” 她这话有一半是真的,刚才意气用事搞砸了老头交代她的事情,她确实要找个他不知道的地方避几天风头。 “我这里庙小,不收留离家出走的大小姐。”简暮寒冷笑一声,直白地拒绝了她。 “我就住两天,住完我们一笔勾销。” “巷子口有快捷酒店,我可以帮你开一间房。” 简暮寒这话刚一出口,就听到沙发那头传来一阵悲痛的抽噎声。 “好心的人呐,你就看在我今天帮了你的份上,你也好心帮帮我吧!” 谢逢十一边喝着手里的啤酒,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简暮寒跑火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