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地看到了背脊上突出的骨头。 小金氏愣了愣,几步走过来,拍拍她的后背,“你也是,这天气尚阴冷,怎么好早早换上单衣啊。” 说起这茬来,阿姀便不由得心中冒火,身体侧了侧,挡开了她的手,“少来,我素来身强体健,为何缠绵久病了这大半年,你还不知道吗?” 堵得小金氏没话说,她方想起自己做过的亏心事来。 阿姀药中下的相冲的药材,确实是她做的不假。那时刚刚相识,阿姀又素来对她不客气,且小金氏向来就任意妄为,将谁当做敌人便下手毫不客气。虽说对待熟人又是另一种态度,可终究当下是恨阿姀能住进长升殿的,自然办了错事。 小金氏绞着手,实是难为情,“我……我是一时糊涂嘛,没想着要你命的,当真是错了。”偷偷看一眼阿姀的眼色后,又低下声音,“你别生气嘛。” 稀奇。 虽说上次与她讲清了利害,也拿捏着她的把柄,但金妞妞此人,素来就不是轻易道歉的人。 她间接害死了许美人呢,直至今日都不曾说过一句连累了她心中愧疚,仅是对待自己,又岂会轻易地说出错了这种话呢。 不对。 阿姀长眉一紧,略显苍白的脸色,肃穆的神情,实属冷峭美人。 “你有什么事要求我?”阿姀一针见血,审视着面前站着的小金氏。 果然是瞒不住。 从一进门的刻意关心,到方才的软声道歉,都步步彰显了她的心虚。 “你看出来了啊。” 小金氏垂头,半晌就这么沉默着,阿姀也不搭理她。 直到她自己开了口,“上次你对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阿姀抬眼一瞧她,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慢悠悠地从喉间挤出“嗯”来。 上次,不过是半个月之前。 就在小金氏又一次闲来无事,将桌椅茶点摆在崇安殿前的空地上,一边悠闲地吃着喝着,一边看着阿姀爬在高高的梯子上描纹样,口中还絮絮叨叨不停时。 “你是不知道,前几日趁着陛下不在,家中又派了人来,问我子嗣的事。”说到此处,便是杏花糕都不香了,“这岂是我费功夫就能成的事?我日日是坐胎药喝着,八段锦练着,连一点御医不让吃的东西都不碰,滴酒不沾。” 阿姀听着身后传来的抱怨声,停下了手中的笔。 “我甚至,连最近都隔几日就跑去行宫,借着送吃食送汤水想他了的名头留宿。我初初进宫时父亲便说了要我尽快怀上,可我是真的没办法啊!”她愁得垮着脸,开始往偏里想,“如若不然,那我去寻个大师算一算?让他给我开个偏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