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逸拿糕点的手顿了顿:“难道梁王又瞧上哪家的女子了?” “魏大哥说,那人蒙着面,看不清样貌,不过衣着打扮不像是寻常女子,多半是哪家的贵女,只是不知为何这般往来,倒像是……” “像是有见不得光的私情。”方如逸目光冰冷。“我看梁王应该是沉不住气了,他的婚事接连被断,想来是蛊惑了哪家的贵女,计划着把事情做实,再立即成亲……” 说着说着,她心头闪过一丝怀疑:“照儿,你说梁王会不会想先让那贵女有了身孕,所以才避开人,私自往来。” 余照吃惊地捂住嘴,结结巴巴道:“姑娘,这可不是小事,这,这……” 方如逸神色低沉:“这不过是我的猜测,不知真假,可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那女子为何要蒙着面,从角门悄悄进梁王府。照儿,你让魏临派人跟着那女子,看看她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没得被梁王哄骗了,失了身子又失了名声,就不好了。” 余照点头应是:“明日奴婢就同魏大哥说。” 方如逸吃了两块玫瑰八仙糕,想起一事,道:“伍师傅和林掌柜说烧出了新的熟铁,让我这几日得空请杜公子再去一回铁坊,明日你出门的时候,顺道给杜家送张邀帖。” “好,奴婢都记下了。”余照给她倒了杯茶。“这段时日事多,又是公子和左姑娘成亲的事,又是铁坊炼熟铁的事,姑娘一定累着了,明日不如好好歇息一下。” 方如逸点了点头,饮了口茶:“是该歇一歇,听说招单会过后,就算跟朝廷做上生意,头一回送去的熟铁都会仔细查检,要是没达到标规,轻则没了单子,重则坐牢问罪。只怕将来还有的是要操心的地方。” 余照错愕:“同朝廷做生意,竟这般艰险!” “毕竟是给军中供铁,关乎上阵将士们的性命,自然要谨慎些,严苛些。”方如逸净了手,宽下外衣,坐在妆镜台前。“哥哥那边一切都好?” “都好,听院子里的下人说,公子怕左姑娘,不,左娘子折腾了一日累着,宴席没完,便早早吹灯睡了。” 方如逸笑着摇摇头:“他倒是轻松自在,外头的事都是我在忙。” “公子也念着姑娘的好呢,特特传话过来,让姑娘今晚早点安歇,明日家中收拾洒扫的杂事他来盯。” 方如逸满意道:“还算他有良心。” 次日,余照出门办事,方如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同左思音说了半日的闲话,一入黄昏便回了屋子,早早安歇。 第三日头上,不等午时,她和余照就坐车到了私铁坊,和杜迁一道查看新出炉的熟铁。 从城北买来的煤炭果然经得住烧制,杜迁试了试熟铁的软硬,总算笑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