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 “此话何意?” “去岁秋,在下奉江首辅之令,拜访曾得功。本以为他出身贫寒,是个不慕荣利之人,谁想到他家居然摆出好大一桌酒菜,全是京都时新式样。 在下想着,他娶了王家女儿做大娘子,手上有些银钱也是寻常。可酒过三巡,他却暗中透出给在下送宅院、赠美妾的意思,还说什么自己也养了个外室。 原本他人的家事,在下也不便多问,但后来他那外室竟伤了逸儿妹妹,在下心里实在是震荡难安。 王爷多半也知道,方家与我徐家交好。方将军远在漠北,与家父鱼书雁帛几十年,早就处得像自家亲眷一般。 逸儿妹妹如今独自在京都住着,方将军早就托家父和在下照看,出了这样的事,在下担心曾得功的外室与逸儿妹妹有仇,就私底下把那外室查了个清楚。” 说到这里,徐瑞缓缓抬头,望着元轼:“却没想到,外室手里握着的生意,居然全都与何家有关。可何家的掌事人何龄姑娘,一心爱慕王爷,京都早就有不少风言,说她与王爷有生意往来。 不过那时,在下虽然有些怀疑,却没有实证。直到后来,江首辅命在下递送兵部年尾考核的兵策,在下好奇张焦的才思,避开人瞧了一眼,立马觉出不对劲来。在下当日就去了张府,一番震慑,套出了他的话,原来他的兵策都是曾得功所写。 后来他吃罪了酒,说了两句胡话,言语间拉扯上王爷,在下这才明白,其实整得功和张焦,都是王爷的左膀右臂。” 元轼安静地听完这番陈词,脸上的笑意始终不曾散去,可瞧着却让人心惊。 “徐先生好生厉害,他们两个还有何家,与本王的确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你能把个中脉络梳理清楚,真不愧是徐状元之子。” 徐瑞拱手:“王爷谬赞,在下也是无意中才推测出来的。” 元轼缓缓饮了口茶,茶水入口,已然冰凉:“你方才说,今日过来,是为了张焦的事,向本王请罪。这话的意思,本王不大明白。” 若是换了旁人,发现张焦是梁王的人,还有密图谋反的嫌疑,早就避之不及,或告诉江首辅了,怎会一边拉下张焦,一边还要特意过来,向梁王请罪? 岂不是自寻死路! 徐瑞正色道:“张焦入狱,的确是在下有意为之。只因在下为王爷不平!曾得功也就罢了,张焦一个莽夫,将来如何能堪大用?!不如早些弃了他,省得将来给王爷平添麻烦。” 他“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王爷,张焦的事,全是在下一手策划,这件事在下做得如何,王爷是明白人,心中自有定夺。论说才能,在下自诩绝不在曾得功之下。若王爷瞧得起,在下今日愿向王爷投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