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就是跪着要饭!若不是因为陈郡尉出面,就连这点赏赐,咱们想拿也没机会呢!” 越说,帐中众将心中便越是憋闷委屈! 就在此时,突然有个人勐地起身,咬牙道: “不行,明日如果就这么让燕郊营破城了,老子心中可着实不痛快!” 说话这人,咬牙切齿,一副为之深恨的模样。 话语之中饱含着的满满怨气,让人不由怀疑,他心中已经起了通敌叛国的念头。 此时众将闻言,心中勐地一突,齐齐看向那人,惊骇道: “兄弟,你这话……可不兴说啊!” “不、不至于此啊!” “若是入了武乡侯的耳,那可就是……” 众将心中纵有怨恨不满,但总归是没有被逼反的程度。 而且如今贼寇,已是覆亡在即,也没谁傻到,会去上一艘已经沉入湖中的船。 陈友谅见状,连忙出面打着圆场道: “不过一句气愤之言而已,诸位莫要放在心上!” 这个话题,也便到此为止了。 正当一群郡兵将校,意兴阑珊地准备散去之时,陈友谅却是勐地抬头看向帐外,口中厉声喝道: “谁!” 众人闻言,心中顿时一惊,勐地朝外看去。 便见主帐之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众将急忙跑出去,只见一道身影仓皇而逃。 月色洒下,依稀可见那人身上甲胃泛起的冷光。 “踏马的,今夜谁值守巡防?” “快追,快追啊!” “等等,那人身穿甲胃,绝对是军中之人!” “那个方向……不好,那边就是燕郊营大营!” 刚刚还对着云凯歌满口抱怨谩骂的众将们,此时不由惊慌起来。 身穿甲胃,必是军中之人。又撞破了自己等人的抱怨,此时必然是前去禀报了! 刚刚营中说的那些话,若是真的传到了云凯歌的耳中,便足够将他们全部军法处置了。 陈友谅快步走出主帐,沉着脸,看着远去的身影,沉着脸道: “是高手,追不上了……这下糟了!” 众人心中更急,连忙道: “陈郡尉,你可得想个办法啊!” “你颇受武乡侯重用,去求个情,或许有用。” 陈友谅闻言,脸色更沉,摇头冷声道: “什么重用不重用的,咱们刚刚那些话都被听去了,这下都得死!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了” 说到这里,陈友谅深吸一口气,道: “除非……” “除非什么?”有人连忙追问道。 陈友谅眼神一厉,咬牙道: “海陵郡战事已有两年,金陵城多次催促,要攻灭张贼结束战事。若是这次战败,武乡侯必被问责。到时候,咱们再一齐上奏朝廷,弹劾其刚愎自用,抢功夺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听到这里,众将顿时面面相觑。 沉默片刻之后,不知谁勐地一咬牙,道: “要如何做,陈郡尉说吧!” 其余人也纷纷一狠心,附和道: “对!” “我等如今,已无路可走,全听陈郡尉的!” “说吧,我等尽听调遣!” 陈友谅见众人被逼着如此,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得色,轻咳一声,厉声道: “烧粮草军械堆放之处,做贼兵出城袭击之态。没了军械粮草,都时候不撤也得撤!” 众将此时,担忧军法处置,早就没有了别的选择,只能听从陈友谅的话,亲自带人,去点燃粮草军械库。 半个时辰之后,粮草军械库被点燃,冲天火光,照亮大半天空。 一众郡兵,此时纷纷舍弃原本的营地,朝不远处的燕郊营驻地跑去,口中还不断惊呼道: “贼兵突袭!” “贼兵杀出来了!” 还未等燕郊营将士反应过来,逃窜而来的数万散落不成阵型的郡兵,便直接冲破了原本的营地,整个营地之中,顿时一片混乱。 而当云凯歌才收到禀报,正欲带着人稳定军中秩序之时,海阳县之中的张士诚部,却似乎早有准备,竟然真的杀出。 两年战事历练出来的八千精锐贼兵,此时在张士诚的带领之下,悍然杀出,趁着燕郊营混乱之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