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微微一滞,您这还算是仓促吗?还算是抛砖引玉吗? 随随便便就是五千虎贲,便是上百艘各式战船,这些家当,放在夔州路,便是几年,只怕也是凑不齐的,这要是给您足够的时间,您又能拿出一支什么样的队伍来呢? 不过显然,这个话题,还是不要随便聊起来的话,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眼光一转,目光落在了紧跟在萧诚身后的那个孩子身上。 “赵安见过陈转运使!”那孩子见陈群看过来,却是有些羞涩,在萧诚的示意之下,上前一步向陈群行礼。 这便是萧诚的那个入室弟子了,好像从小就一直跟在萧诚的身边。 而萧诚,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收了这么一个弟子。 虽然年幼,但看萧诚对其的重视程度,却也不能轻慢,陈群微笑点头示意。 “抚台一路辛苦,望江楼已经备好宴席,且先洗洗风尘吧!”陈群道。 客随主人便,萧诚自然不会推辞。 更何况,陈群所处的位置,也是异常重要的,而且这个人的通力,也值得他重点拉拢。 望江楼上三楼,便只设了一席。 抚台萧诚、管勾机宜文字罗信、都钤辖、兵马都指挥杨万富三人,而赵安此刻,却是只能站在萧诚等人身后帮着酌酒,而陈群这一方,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判官、签判以及李氏的一位族老。 “抚台,夔州路兵少将微,努力为之,也只准备了五百虎贲准备随抚台一齐前去勤王,不过我们为您的军队,准备了一个月所需的粮草辎重,随后,也会为抚台不停地筹集粮草辎重的!”酒过三巡,陈群直接道。 夔州路转运使,管的可不仅仅是只有夔州路,实事上,他还兼着益州的粮饷转运。 你说他没兵,的确。 但你要说他没钱没粮,那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益州,那可是实打实的天府之国。 而握有益州转运之权的夔州路转运使,是真正的美差。 这也是萧诚一直善待陈群的原因…… 他要通过陈群,将手慢慢地伸进到益州路里边去。 现在,益州路的要害之处还不明显,但如果整个北面失陷,天下大乱的话,那益州的重要性,可就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 “如今国家危难,陈公能如此急公好义,萧某先行谢过了!无以为敬,便借花献佛,以此酒敬陈公一杯!”萧诚端起酒杯,诚心地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去勤王,虽然是为公事,但毕竟是客军,出去之后,一路之上,肯定也是艰险重重,如果有足够的粮草,事情便容易得多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