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于萧家的调查,我们已经进行了整整一年有余了。” 田易张大了嘴巴,田真也是愕然不解:“大郎,我们调查萧家干什么?难不成一年之前,您便未卜先知,晓得这个萧诚要来黔州为官?”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田畴摇头道:“我们调查萧家,只是因为萧氏兄弟对待党项的行为。横山党项,自成体系,虽然说也奉国朝为主,但实际之上却是当家作主。” 田真恍然:“这与我们田氏有异曲同工之处!” “萧诚,萧定两兄弟在横山一番操弄,横山党项尽归朝廷,这件事,不能不让我们忧心,是不是趄廷对于像我们这样的人已经有了一些想法!”田畴深吸了一口气,“对横山党项的作为,只不过是他们的一次预演!” “横山党项,一盘散沙。我们思州田氏,可是团结一家。”田真冷笑:“他们真这么想的话,那可就要大错特错了。” 田畴却没有理会田真的话,而是接着道:“岂料我们这一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让我们大吃一惊,大人没有看懂,我也没有看懂。” “什么没有看懂?” 田畴目光闪动:“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们有理由相信,横山党项臣服的是萧家,而不是国朝。而这件事情的操弄者,并不是萧定,而是你们瞧不起的这个萧诚。” 田真、田易齐齐错愕。 “有了这个结论,我们再结合当今朝中局势,萧家的势力等,发现萧诚来黔水,倒并不是朝廷要对付我们,反倒是对萧家的一种惩罚!”田畴接着道。 “既然是朝廷要惩罚萧家,我们当可推波助澜,那个萧崇文,我看着就有些生气!”田易兴致勃勃地说着,突然看到大哥直勾勾地盯着他,脸上神色渐渐严峻,不由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毫无声息。 “老幺,像我们田氏这样的存在,一向便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谁不想拔了我们!只是他们现在做不到而已。”田畴冷然道:“远的不说,就说大父,大人他们这几十年来,哪一天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努力维持,生怕一个不好,就会有倾家覆族之祸,让你来黔州州学学习,你就学了这些东西吗?” “大哥!”田易缩了缩脖子,有些被吓到了。 “老幺,你眼中光鲜亮丽无所不能的思州田氏,其实也是过得艰难无比的。国朝实力越是强大,我们便越是要谨慎。别看现在国朝刚刚在河北吃了败仗,但西北平定,李续灭亡,实际上国朝现在已经没有内忧,可以集中全力对付北辽,这一阵子熬过去之后,国朝实力必然于上一个新台阶。我们田氏这样的家族,如果不好生计较,搞不好就有覆族之祸,你明白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