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哪还忍得住那口恶气。 有了李四郎夫妇开头,包括赵阿贵等人,凡是受了永宁寺僧人欺辱的,争相哭诉。 郑全问清了所有事,不只是他,随行众人义愤填膺,这些僧人不事生产,坐享其成也就罢了,行事居然如此龌龊不堪。 本打算让无关人等回去歇息,自己带着受害者回营,哪知道不止是妇人受辱,还有强占民田、发放利钱等事,这一桩桩,一件件,全村上下几乎全都受过欺凌。 郑全只能好生安抚宽慰,从中挑选一批受害最深的人带回大营。 等郑全回到京畿大营,这才发现营中一时人满为患。 也许是听了这群隐户悲惨的遭遇,今夜出动的京畿兵们军纪居然出奇的好,没有人将自己的脑袋交出去严正军法。 军中文吏整夜都在记载隐户们的所受的迫害,崔季舒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带着侍卫出营。 又一次凭借令符叫开了洛阳城门,他顾不得夜色已深,直奔渤海王府。 高澄没有梦中杀人的习惯,值夜的侍卫与奴仆也敢于敲门唤他。 其实高澄并未安睡,独居一屋的他担心州郡兵的军纪,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是整个计划他最不放心的一点。 高敖曹还在南荆州屯驻,麾下战斗力最值得信任的当然是段韶、尧雄两部,他们共有六千战兵,四千辅兵。 洛阳城才是重中之重,高澄自然会选择将段韶、尧雄调进城里看押僧众,让州郡兵前去调查。 此时听说崔季舒求见,只以为是那群州郡兵惹出了大乱子。 高澄快步前往迎接,临走还不忘让亲近家奴将属于崔季舒的屏帐摆去厢房。 “可是士卒劫掠酿成了祸事?” 高澄还没出府门,只是望见了崔季舒,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崔季舒赶紧解释,高澄也随之放下心来。 两人前去厢房,早就有家奴点好了蜡烛。 崔季舒每次看见这面屏帐,总要从自己名字开始扫视,这让他有一种满足感。 但今天他却没有再去看,而是直接与高澄诉说起僧众们所行之事。 “这佛门根本就不是清净地,尽是些腌臜不堪的卑贱之人!” 崔季舒恨声道。 高澄同样听得血压飙升,但他还是劝说道: “叔正不可以偏概全,这世上还是有不少僧人恪守佛家戒律,我们要做的就是为佛祖除去污垢,顺带收回不义之财。” 这般说着,一股正义感油然而生。 “奈何世子仁善,不愿杀人示威。” 崔季舒愤恨道。 高澄看着眼前这位愤怒青年,不由笑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