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上不能揽士族之心,下不能得百姓效死,无所依从,旦夕可灭。” 尔朱氏主政,河北被排斥在权力圈外,士族这才争相举事。 而信都建义以后,河北士族已经在新兴的高氏集团中占据重要地位,又怎么会冒着身死族灭的风险,再与兵微将寡的贺拔胜干一次提头买卖。 这个道理高欢自然是懂的,可终究怕有万一。 与贺拔胜生死相比,河北的安定更紧要。 “河北南部不能乱,济州如何?” 高欢仔细琢磨一番后,说道。 侯景久在济州,若要裁撤他南道大行台一职,必须调任外地,高欢便是起了让贺拔胜填补济州刺史的心思。 高澄却不赞同: “父王,除去贺拔胜一事,必须先于行台裁撤,父王应在放他外任之时,授予行台一职,待平定贺拔胜叛乱后,才有理由裁撤各地行台。” “阿惠所言甚善。” 高欢点头,拍板决定道: “孤在河南安置贺拔胜,待其反叛,孤命侯景与你东西两侧共击之。” 高澄领命,这才被抬了出去。 还没到元明月房中,高澄临时改变了主意,让人先将他抬去小尔朱房中。 小尔朱坐在榻边,看着被抬进来的高澄,冷哼道: “一会不见,渤海王世子怎得成了这般模样。” 高澄挥手让外人退下,等合上房门,他才叹气道: “先前有幕僚进言,怂恿父王纳娶北乡长公主与颍川王的妻妾,以安抚人心。 “我劝阻之时,言语冒犯了父王,虽被罚了三十棍,但终究保住了天柱与颍川王的遗孀不受欺辱。” 小尔朱闻言大怒: “究竟是哪个贼子敢言如此下作之事!” 高澄感慨道: “风气败坏,自有迎合之辈。” 小尔朱默然许久,说道: “今天的事,谢谢你。” 对待高澄的态度终于柔和了几分。 高澄笑道: “既成夫妇,你的家眷,我自该看护。” 两人关系终于缓和下来。 高澄这一夜先后探望了小尔朱与元明月后,孤枕独眠。 第二日,慕容绍宗早早前来拜见。 他已经接到高欢指派,将随高澄南下。 “韩陵一战,我仰慕先生久矣!” 听说慕容绍宗前来,高澄一瘸一拐,亲自出府相迎。 慕容绍宗心中诧异,怎地洞房也能把腿给伤了? “败军之将,又哪敢当世子赞誉,世子您的腿……” 高澄将慕容绍宗拉到一边,低声把昨日对小尔朱的言语再说一遍,又叮嘱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