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再敢吭声,惩罚加倍!” 虽然在他人眼中,青年没有停下,但跟在青年身后的纪纲,却是明显的看到前面的太子殿下脚步微微停了停。 正在大声祈求磕头的死囚们,听到这恶魔的声音,身体恐惧的颤抖了起来,扑在地上动都不敢动,至于说话那更是不敢。 纪纲在锦衣卫诏狱中,那就是阎王爷的存在。 如果说外面的神是谁,所有人可能会说皇上,也有可能会说是老天爷。 然而在锦衣卫诏狱,如果有人问这里的神是谁? 所有人会毫不犹豫回答是纪纲。 这个经历两朝,甚至有可能会三朝的锦衣卫指挥使,在锦衣卫比死神更可怕。 迈步走过关押这些重要死囚的牢房,一阵七拐八拐,走过几个通道后,三人又来到了那口井边。 “你们都下去吧!” 走进去以后,一身孝衣的朱瞻圭停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纪纲,冲着向朱瞻圭行礼的锦衣卫看守们挥了挥手,将他们全部都赶了出去。 “殿下!要不要我们两个陪您下去。” 等所有人走后,纪纲关上了通往外面的门,轻声的询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朱瞻圭。 “不用了,你们俩在这守着,他伤不了我,也不会伤我。” 朱瞻圭平静的回了一句,迈步走向了已经被胡玉搭好梯子的枯井。 这是距离老爷子驾崩以后的一个半月。 老爷子驾崩,身体不可能在外面久放,再简单的安排好接下来的战斗后,朱瞻圭将军队交给张辅。 他和两个叔叔以及弟弟朱瞻基,还有一干老将们,护送着老爷子乘坐飞艇返回了北平。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忙碌,朱瞻圭每天都用各种事情麻木自己,希望这样能减轻自己心中的悲痛。 直到所有事情稳定下来,定下了老爷子出殡的日子,朱瞻圭才来到了锦衣卫诏狱,给爷爷办最后一件事情。 “什么时候走的?” 朱瞻圭脚刚刚触碰到地面,在旁边伸手接朱瞻圭手中托盘的老和尚,叹息的问了一句。 “一个半月前,含笑而眠。” 接回托盘,朱瞻圭走向了老和尚早就准备好的桌子,将托盘放在上面,取下盖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盘西湖醋鱼,一碗阳春面,一个雕花酒壶。 “那样好,没事有什么苦,不像你大爷爷,老是生病,走的时候都痛苦的很。” 老和尚一边帮着朱瞻圭摆着碗筷,一边笑着点头说好。 “确实,他除了一点感冒咳嗽之外,别的都挺好的,走之前刚吃了宴会。”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