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骂他几句,但青天白日的被邻居或是路过的人看见就不好了,反正门也关不上,随便他吧。 哼了声,转身往里走,闻昼思索了几秒,将自行车推了进来,又把挂在车把上的东西拿下。 修长的小腿忽然被石子砸中,闻昼朝宋早早看去,院子里竖着一把很大的遮阳伞,遮阳伞下放着一张躺椅,躺椅边上则是一个圆形小桌,桌上摆着本反扣的书,一个茶壶还有一盘没吃完的水果。 要是院子已经整治过,种上花草,这一幕必然极为惬意,但眼下院子还是光秃秃的,靠墙角的位置还堆着木板跟工具。 下午的温度最宜人,宋荣鹤用有限的时间给女儿搭了遮阳伞,收拾好了躺椅跟小桌,宋早早吃饱了也犯困,躺着躺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坐到躺椅上,伸手问闻昼要他拎的袋子,很不客气地打开查看,撇嘴道:“我不爱吃这个糖。” 她指指角落的木板:“狗屋,会搭吗?” 宋早早养的那只叫芝麻的小狗,离家前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的,爷爷说等小狗病好了就让人帮忙捎来。 在闻昼回应之前,又挨了一下扔,他想自己本来就是道歉来的,被她使唤也没什么,搭好狗屋权当两清。 动手能力超强的闻团只花了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将狗屋搭好了,宋早早笑逐颜开,跑书房找了颜料出来,差使闻昼给她接水,在狗屋上涂涂画画,对闻昼的敌意也少了那么一丢丢。 “你别站着看呀,还有秋千,也给我装上。” 大小姐使唤起人那可是不会停的,搭好了狗屋还有秋千,秋千也搭好不还有没刨的花圃吗?光秃秃空荡荡的院子一点都不好看,等爸爸休息时间来做这些,她都不知要等多久,好不容易碰上个冤大头,当然要把他压榨个彻底。 闻昼准备拒绝她的任性要求,沉声道:“我是来道歉的。” 蹲在狗屋前的宋早早仰起头:“我不接受。” 她丢开颜料盘站直身体,身高只到闻昼肩膀的宋早早脾气可大,她很清楚这些当兵的身上肌肉一个比一个硬,就伸着指头用力去戳:“既然要道歉,就展现你的诚意啊,让你干点活还不情不愿,是我强迫你来道歉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很痛耶!” 为了让闻昼真切地意识到上午被扭着腕子时真的很痛,宋早早不高兴地举起双手展现自己红痕未消的手腕。她皮肤太嫩了,抹了药也没法快速消除。 闻昼已经不想跟她解释说是她先扑上来,他以为是敌人才动手的。 他不再看宋早早,冷着脸从她身边路过,准备去搭秋千。 谁知刚走没两步就被宋早早抓住衣服,闻昼及时停下才没把宋早早带得摔倒,他低头看她,宋早早松开手里的布料,使出吃奶的力气捶了闻昼胸膛一拳:“你这是什么态度?” 要不是她皱着脸蛋凶巴巴,闻昼还以为她在给自己按摩。 他垂下眼眸,回答道:“不是你让我搭秋千?” 宋早早鼓起脸颊,有意为难他:“就算你听我的干了活,原不原谅你也还得看我的心情。” 闻昼卷起衣袖,淡道:“原不原谅是你的事。” 宋早早哼了声,在躺椅上盘起腿,耳边响起叮叮当当的敲钉子声,她时不时弯腰从地上捡小石子儿丢闻昼,他也真沉得住气,硬是头都不回一个。 不得不说闻团做事真是麻利,而且还十项全能,搭狗屋装秋千锄地建花圃样样全行,但他再爱干净,碰了泥土也难免沾上一身灰,军装因此变得脏兮兮的,露在外头的结实手臂上满是尘土。 要移植的花还没送来,种了种子的花圃还是黑不溜秋的,闻昼将卷起的袖子放下,问宋早早:“我可以用么?” 说的是院子里的水龙头。 宋早早:“你随意。” 她看闻昼不顺眼的原因除了被他弄疼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刘师长。刘师长说的那些话句句都在宋早早雷点上蹦迪,于是闻昼在她这的初始印象跟着跌落谷底。 见闻昼只拍去衣袖和下摆的灰尘,宋早早皱眉道:“背后还有。” 但背后自己不好拍,闻昼便将外套脱下,正好把下摆沾到湿泥的一小块布料用清水冲干净。这样他就是背对着宋早早的,略弯腰时长而笔直的双腿从军裤里隐约显现,宽肩细腰窄臀,以及超出一米九的身高……从背后看,他真的很像宋荣鹤。M.daMINgpuMP.CoM